雅涵冰蓝(师生下) 作者:卷云安/拾风者【完结】(34)

2019-03-30  作者|标签:卷云安 拾风者 近水楼台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消瘦,怎么都没有被爱情滋润到。”我先打破了凝固的氛围。

  “呵呵,我一个人啊,哪里来的爱情。”籽希随手捡了一块鹅卵石,摊在手心瞧着上面的纹路,“小时候大人们都说,鹅卵石就是从天空坠落下来的星星。”

  “嗯,我那时也信了,常跟小伙伴到河边捡好看的石头,然后用大铁盒子装起来,可沉了。”这是我小时候鲜有的快乐回忆。

  “沉甸甸的回忆才能记忆犹新。”籽希将石头扔进了江水。

  原来高中毕业没多久,籽希和安阳就在一系列的不和谐与争吵中分开了。籽希高考失利,为了母亲也为了前途,选择复读高三一年。

  上大一的安阳,还带着她的新女友去见过籽希。不知是报复,还是炫耀。

  直到下午两点多,我才惊觉时间飞逝。

  回步行街,寻了一家砂锅菜,两个人在二楼靠窗小坐,各自拿着手机无所事事地滑来滑去。

  作者有话要说:  20150927,争取三天一更,早日完结。亲们催的另一篇《凰凰而安》古文,不会拖三五年的,表吓我...

☆、卑微得可怜

  填饱了肚子,我按着自己的想法,又带着籽希一起去看了场电影。

  “喝酒吗?”傍晚走在音乐喷泉的广场上,我突然有些怀念在酒吧无拘无束的感觉,所以有此一问。

  “嗯?你如果想喝,我可以陪你去。”籽希作出回应。

  最终我们没有涉足酒吧,我到超市买了十厅啤酒,还有几袋薯片,步行去公园,在一处僻静的石桌落座,把酒当做饮料来喝。

  我对籽希说,我也爱上了女人,爱得很累很辛苦,却已爱到无可救药。

  籽希却笑着喝了一口酒,说她尝试过接触对她示爱的男生,但始终没有怦然心动的痕迹,索然无味。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没喝多少我就发现籽希和我一样酒精过敏,于是阻止她再喝,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也不用舍命陪我折腾,我就是心里烦闷,不会喝过头的。等下你能清醒的打车回去,我才放心。”我把薯片递给籽希,自己则猛灌啤酒。

  “印象中,你对这个也没抗体吧?”

  “你都说是印象中了,你看我喝了不是好好的嘛?”

  “没事就好。”

  至于我的过敏症状,这两三年来以毒攻毒,基本上被我给压制住了。

  八点多,余姐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说跟朋友在一块儿小聚,晚点儿再联系她。一晚,就到十一点了。

  籽希半扶着我离开公园,在公路边我拨通了余姐的电话。

  “小天?”听到余姐声音的瞬间,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啜泣着说不出话。

  “你好,我是蓝天的朋友,她现在喝醉了,请问你可以过来接她吗?我们在xx南路,公园大门口这边。”籽希拿过我的手机跟余姐对话。

  “你不确认她的身份,就轻易把我交给她……”我止住了眼泪。

  “能让你哭的人,必然是你很亲近的人。你看差不多一整天了,我们聊天吃饭看电影喝酒,你都不肯在我面前掉一滴眼泪。结果跟她打电话你就哭了,说明什么?”籽希把手机还给我。

  “没什么。”我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半小时不到,余姐就开车过来了。我们说送籽希回家,她却扬了扬手机屏幕,说自己已经叫了车,马上就到。

  我没有坐副驾的位子,而是钻进了后座半躺着。

  小琪睡觉了,在我住的那间房里。余姐说小琪一直在等我回家,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我洗完澡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余姐也换好了家居服,还给我冲了一杯蜂蜜水,端过来让我喝掉,然后陪我在客厅待着。

  “余姐麻烦你了,今晚我就在客厅睡。现在都凌晨了,你去陪小琪吧。”我强忍着头痛,深感不安。

  “又不是没地方可睡,你跟我说睡沙发像话吗?”余姐站起来,拉着我的手。

  “余姐我……”我想挣脱。

  “听话,你还当我是姐姐或朋友,就别再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话了,否则,我也是会生气的。”余姐头一遭这么严肃地警告我。

  第二次躺在主卧的大床上,余姐关掉最后的床头灯时,在她转身前,我拉住了她的手。

  布满黑暗的恐怖回忆涌上心头,无数个孤苦无依的夜晚。

  我松开了手,余姐却不再离去。

  她掀开薄被的一角,躺了下来。我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接着便被余姐圈入了她温暖的怀中。

  “睡吧,别想太多。”余姐轻抚着我的后背。

  我的心跳得很快,因为我很紧张。为什么紧张?因为我好想亲吻这个女人。

  感觉到脸颊也烫了起来,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我一动也不敢动地缩在余姐怀里,为脑子里冒出来的冲动想法而羞愧万分。

  酒,一定是酒的原因!

  眼泪再次不自觉地掉了下来,我甚至不明白为何而哭。

  余姐动了动,应该是察觉到我的泪水,想为我擦拭吧。可我不想让她看出我的窘迫和羞愧,于是只好用双手紧紧地回抱住她苗条而柔软的腰肢。

  “晚安,余姐!谢谢你的陪伴。”我带着不知名的负罪感强行入睡。

  早上醒来,余姐并不在我身边。

  我起床去了客厅,再看看另一间卧室,门打开着,卫生间和厨房也都空无一人,全无小琪和余姐的踪影。

  回房间拿起手机给余姐打过去,问她们在哪里。

  “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我熬好了粥在厨房的锅里,你洗漱好就吃一些。”余姐说道。

  “嗯,我很好。你们要外出怎么都没有提前给我说,要去几天?”

  “昨天临时决定的,你出去了就没来得及跟你说,好了,别小孩子气。我就带小琪去看看她姥姥和姥爷,具体时间没定,可能没法送你去机场了。”

  “你自己开车的吗?路上小心。”我有种被遗弃的低落情绪,余姐和小琪就像是我的亲人一般,我舍不得她们。

  “呵呵,我会小心开车的。小天,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凌涵值得你为她受苦,所以不要因为一些误会而伤害你们彼此。我希望下次再联系,或者再见面,你们还是恩爱如常。”

  “嗯,我会坚守下去的。”我从没想过放弃。

  约了凌涵来余姐家见面,两个人一起买菜做饭、在沙发上亲密相偎的场景恍如隔世。

  晚上凌涵留了下来,我们已许久没这般享受二人世界了。

  问题产生了,就该解决。

  我把伯父对我和余姐提出的请求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凌涵,不出我所料,对于伯父的想法,凌涵其实是知晓的。

  “这就是你上次拒绝留宿,然后跟我保持距离的原因?”凌涵坐在沙发上,我盘腿坐在地上。

  “不然我该怎么做?继续大大方方赖在你家,在你父亲眼皮子底下跟你亲热?还是畏畏缩缩时刻提防着他的眼色?凌涵,我不是个厚脸皮的人,我也是女生。”

  “蓝,我知道你有很多委屈,我也一直让你相信我,我以为我能处理好我这边的琐事,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凌涵神情疲惫。

  “我们连坦诚相见都做不到了,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

  “我看到李森了,看到你父亲和他见面,看到他们进了大楼。如果不是我无心撞见,我是不是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凌涵听了我的质问,哑口无言。

  “你说啊,说那只是你父亲和李森的一厢情愿,是他恬不知耻来缠着你,说你跟你父亲表明了不会与李森复婚的态度,你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不给我你的理由。我可以不把它当做是隐瞒和欺骗,只要你亲口澄清,我就相信。”

  “看到的就是事实吗?”凌涵冷笑,“早在春节期间我就跟家里人说过,我和李森绝无可能。我爸有他的考量,所以他认为我应该给李森一个机会,但不管他怎么劝我,我都置之不理。至于他让李森来见我,我也很反感,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要顾及他的颜面,要顾及你的感受,我何尝不累……”

  “够了,够了。”我趴在凌涵腿上,双手环在她的腰间,“我没有不信你。余姐说我们俩都太爱把事情闷在心里,所以我才这样问你。”

  “你还小,没有婚姻和家庭方面的压力,但我不同。”凌涵摸了摸我的脸,“我能做的坚持,就是采取迂回战术。”

  “涵,什么样的打击和痛苦我都受过了,我会比你更坚强。伯父给你的压力,你都可以毫无保留地跟我说,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哪怕是他逼你去相亲,你也不要瞒着我独自承受……”

  “是啊,所以你要好好磨练,等你足够强大了,我们未来的路也会好走很多。”

  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忘却情.欲静谧相拥。

  新的学期,June留校念大三,Shelly和我不同学校。子菁,那个被我放在记忆里却不忍触及的女孩,跟我申请了同一所学校。

  我们在学校安排的公寓住了一个月,费用的确如网上所说,比较昂贵。

  而后,跟另一名韩国来留学的女生一起找了所合租套房,三个人各有各的房间,价格也比较合理。

  Salamanca是一座闻名世界的大学古城,也是西班牙内陆著名的旅游城市。

  留学的日子很充实,很丰富,很精彩。

  由于我和子菁本就是西班牙语言专业,所以在这里的日常交流不成问题,也方便了我们的生活、购物、打工等。

  我们经常自己在家做饭吃,子菁的厨艺很靠谱,她会迁就我的肠胃和口味。两个不同国家的人相聚,漂亮的韩国室友爱好料理,所以我就是最享口福的那个“懒人”了。

  我像去年在北京上学那样,与凌涵定时通过电话和扣扣联系。

  有时我也会在马德里、巴塞罗那等城市,给凌涵和余姐她们写明信片,尽管陪在我身边的,是凌涵知道却几乎从不提及的子菁。

  期末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教授引荐的兼职工作机会。

  小有名气的魔术团准备在寒假期间到中国各地巡回表演,需要一名随同翻译,年轻的在校大学生是他们的首选。

  报酬对于兼职来说是相当丰厚的,重要的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别样工作体验。

  我没有立即答应教授,请求他给我两天考虑时间。我明白良机可遇不可求,即使我为了与凌涵相聚而舍弃这次机会,我也想把机会争取给子菁。

  当天我就把这事向子菁说明,子菁却只问了我一句:“凌姐知道吗?”

  “她不需要知道。”我说。

  “筱,你不觉得自己有的时候太自以为是了吗?凌涵是你的爱人,在我认为,她有权利知道关于你学业的动向,告诉她也是对她的一种尊重。还有,我承认我在学习上逊色于你,但我用不着你的好心施舍。”

  我当场就怔住了,这是我认识子菁以来,她第一次用这种不屑和轻蔑的语气跟我讲话。

  子菁说完,就拎着包出门了。

  在我把自己关在房间,还没将子菁说的话消化完毕前,又一个震惊事件接踵而至,凌涵给我打电话了。

  打电话的确不足为奇,但她是为魔术团兼职的事而打电话就怪哉了。

  “蓝,瞒着你跟徐子菁有联系是我不对,今天我向你坦白。她加我为好友,是在你们出国后,我和她也只在网上聊过几次。”凌涵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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