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三者(GL) 作者:九九和【完结】(33)

2019-03-30  作者|标签:九九和 都市情缘 恩怨情仇 现代架空 怅然若失

  我点了下头。

  我听见她淡淡叹了口气,“她命很大,逃走了。”

  我勾勾嘴角,旋即恢复原样,闭着眼不理会她。

  她没了动静,过了会叫女仆推来一个轮椅,把我抱到轮椅上,推着我出门。

  外面很阳光很好,迎面扑来海风的腥气。

  肖雪芜给我盖上毛毯,推着我在沙滩上慢慢走着。

  “这是哪里?”我茫然地望着不远处蔚蓝的海洋。

  曾经,我也站在一片海洋上,只向前迈了一步就坠入深深的蓝洞,从此万劫不复。

  我是如此,肖雪芜亦是如此。

  “芬兰首都,赫尔辛基。”

  原来如此,我是到了她的大本营了。

  肖雪芜微笑着对我说,“你躺了那么久,我先带你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再吃饭,好吗?”

  我垂下眼,答非所问,“祁牺会好吗?”

  她沉默少许,道,“她会很好。”

  “燕思南呢?”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牵住我的手,“小予,那是她的命。”

  命?

  什么是命?

  什么又是我的命?

  呵呵,不管发生什么,他们总说,这就是命。

  我对着青空下那片海长长舒了一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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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雪芜很有钱。

  她有钱的程度多到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我们用伊诺拉的玻璃器皿吃饭,坐阿尔泰克的桦木沙发。

  她又重新给我戴上之前在V.R温室花园里给我的项链。

  一条刻着鹰的卡勒瓦拉项链。

  肖雪芜给我戴上项链时依旧说,“小予,我希望你幸福,也像鹰一样自由。”

  我望向天。

  自由?呵。

  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了。

  肖雪芜对我很好。

  她亲手为我做各种糕点,其中还有卡累利阿馅饼,我才知道原来A市的Breeze也是她的资产。

  她带我去南码头广场看水手们把一箱箱青花鱼从船上搬下,用盐腌制。

  一旁的小铺子里挂着挂毯,地上铺开的衬布上摆满陶瓷罐子和泥塑,一个长着雀斑的小伙子耍着芬兰刀招呼生意。

  肖雪芜把我拉到广场另一头,指着远处一尊少女青铜像说,“那就是阿曼达。”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呆呆看去,一群孩子正围着铜像嬉戏。

  肖雪芜又说,“四月三十日会在这举行大学生戴帽节,特别热闹,你一定会喜欢。”

  “嗯……”我木讷地点头,又被她牵着走。

  圣诞节前几天我们去了南塔里的凯罗岛,那里有一个《梦幻谷》的主题公园。

  我看的动画片很少,《小肥肥一家》是不多的其中之一。

  我还记得当时我特别喜欢姆明这种肥肥的像河马一样的生物,还有那位孤独的钓鱼者。

  “来,摸摸看。”肖雪芜笑着拉起我的手放在姆明人偶肚子上,玩偶演员友好地对我招手,然后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看着姆明憨态可掬的样子,我不由笑了。

  “小予,”肖雪芜抿着唇深深看着我,“你终于肯笑了。”

  我低头不语,只轻轻摇头。

  “没有关系。你只需要记住,我对你总是好的。”

  是吗?

  我转身去看远山上矗立的城堡。

  或许吧。

  好与不好,错与不错,我早已失去了评判的标准。

  每年六月肖雪芜都带我去赛乌拉岛,参加那里的仲夏节。

  我们坐船去,很远就能看见被挂满花环的金色高柱,柱顶硕大的风车呼啦啦转着,风向标左右摇摆。

  沿着林间小径走下去,左右是形色各异的手工作坊。

  有拿着纺锤加工亚麻线的老太太,还有用青花鱼包面包胚的婶婶,蹲在一旁的小伙子用手里的麦秆编着小动物。

  肖雪芜给我买彩色竖条的无袖连衣裙,说晚上有篝火婚礼,需要穿上芬兰特有的民族服饰跳舞。

  婚礼上新郎果然给新娘戴了安石榴编成的花环。

  篝火橙红的光跳跃在肖雪芜雪白的侧脸上,她对我说,“小予,我希望你幸福。”

  “嗯。”我依旧点点头,低头,什么也不说。

  我幸福吗?

  或许吧。

  算不清过去第几个春秋,只知道这个月十五号我是三十三岁的生日。

  肖雪芜踩着梯子从三十三层蛋糕的顶部取下最上面一层,抱到我面前,清淡地笑,“小予,生日快乐。”

  我微微一笑,上前吹灭蜡烛。

  肖雪芜走过来轻吻我的脸颊,“愿主与你同在,我的仙子。”

  她问我,“今天你想去哪里玩?”

  我想了想,说,“前年是图书馆?”

  “对。”她答道。

  “去年是海洋馆?”

  “没错。”

  “那今天去植物园吧。”

  肖雪芜笑着抱抱我,轻抚我的头发,“好。”

  这时的我大概永远想不到,这一次,是我一生中最后的转折。

  它使我失去了每个女人都渴望的昂贵又惬意的生活,以及以牺牲肖雪芜的代价换来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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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植物园的温室里载满各种各样的花朵,还有可爱的小树莓。

  气温正好,玫瑰开得十分妖娆。

  我正仰着头看着园里最高的杉树,枝干直冲云霄,职业扩散,绿意无边。

  我忽然发现一处树丛里有一个小小的鸟巢。

  我心头一暖,想把它拍下来。

  可是单反在肖雪芜手上。

  我一个转身,及腰的长卷发和碎花长裙一同飞扬,在空中划出一圈优美的弧度。

  “阿斯塔,你看,那有个……”

  我的目光落在肖雪芜身旁高高的黑色身影上。

  叶子掉了。

  祁牺还是那么狂妄,那么不可一世。

  除却她看向我时呆滞的眼神。

  那眼神很傻。

  我慢慢走过去,停在肖雪芜身旁,踮起脚轻轻吻她嘴角。

  “雪芜,给我单反,我想拍书上的鸟巢。”我抬手指向高大的巨杉。

  肖雪芜眼里的惊异转瞬即逝,随机取下相机递给我,搂住我腰,对我宠溺地笑,“给你。”

  我抿唇低下头,抱着相机走到祁牺跟前,浅浅一笑,“好久不见,祁小姐。”

  “仙予——”祁牺伸出手发疯似的想要抓住我。

  我忙朝前跳了两步,“对不起,我现在要照相呢,请你快回吧。”

  “仙予,你听我说,我知道那些不是你做的,你跟我回去。”她想跑上前捉我,却被肖雪芜拦下了。

  肖雪芜叫了声来人,一旁走出几个身形高大的保镖,一把制住祁牺。

  我举起相机对准鸟巢,“雪芜,你会让祁小姐回家的,对吗?”

  肖雪芜勾起嘴角,“当然。小予你专心拍照。”

  我笑,“我可是记下你的承诺了哦。”

  “嗯。”

  我咔嚓一下按下快门键。

  祁牺,你快走,离开芬兰,回中国去。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只可惜,我还是低估了肖雪芜。

  一天半夜我被噩梦吓醒了,肖雪芜不在床上。

  她去哪儿了?

  我在偌大的房子里四处找她,最后发现存酒的地下室隐隐亮着微光

  我额角的血管开始跳动,嘴里弥漫起血腥味,一阵剧痛袭上心头。

  顺着微弱的光,我一点点走下地下室,在移开的酒架后找到了光的源头。

  墙面上的小门敞开着,里面传来酸臭的血腥味。

  肖雪芜穿着睡前那身真丝睡裙,套了件浴衣背对我站着。

  她的对面似乎还有什么人。

  响起一阵铁器撞击的窸窣声,我听出来了,那是铁链和手铐的撞击声。

  “阿斯塔。”我轻轻叫了一声。

  密室里铁器哐啷作响,那人在挣扎。

  “小予?”肖雪芜身形一僵,立马揽住我肩带着我往外走,“你怎么来了,快回床上躺好,着凉了怎么办。”

  哐啷,哐啷,铁器撞得更响。

  “那是谁?”我问。

  她急着赶我出去,“无关紧要的人,你不认得。”

  我嘴上一笑,“哦。”

  下一秒,我一弯腰从她肩膀下钻出去跑进密室里。

  借着昏暗的光,看见被绑在墙上的人,我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曾经拥有那样好闻的味道的人,怎么现在只剩下满身的腐臭和血腥?

  我顾不得她身上的血污和刺鼻腥臭,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小予。”肖雪芜在身后叫我,“回去。”

  我摇摇头,“我爱她。”

  肖雪芜长长叹了口气。

  她说,“小予,或许你忘了。你对我总是好的。”

  我嘲讽地笑,用衣袖轻轻拭去祁牺脸上的污渍,她的漆黑的眼睛依旧是有神的,直直看着我,要把我的魂勾进去。

  肖雪芜缓缓开口,“小予,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不要你喜欢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就放祁牺回中国,不曝光她Xi|钱的手段,甚至原谅他害死我父亲。我还可以出手帮她重登十七组王座。”

  我抬头去问祁牺的嘴,满嘴血腥。

  肖雪芜看向我,“小予,回来吧。”

  我抱着祁牺,把头埋在她胸前,“阿斯塔,我爱她。”

  扬起下巴,我问她,“爱一个人,你懂吗?”

  肖雪芜的笑瞬间僵硬,石化般愣在原地。

  这一刻我心里明白,我们三个人里,总有一人要妥协。

  而妥协的结果便是:有一个人,注定会牺牲。

作者有话要说:  ☆倒计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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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有缘共前尘

  ☆、☆我是第三者(完结章)

  我和祁牺最终是逃了出来。

  祁牺搂着我说她从不打无胜算的仗。

  汪子带了一批人来救我们,我还看见了燕思南的爸爸……不过几年,他老了很多。

  虽然祁牺说的轻松,看着她一身的伤,我知道如果不是肖雪芜手下留情,我们没那么容易逃出来。

  祁牺一定会对付她。

  我无法原谅肖雪芜对我们做的一切,她应该得到惩罚。

  但我希望她能活下去。

  可惜,我猜错了肖雪芜,同样也猜错了祁牺。

  一天我下楼取快递,顺道拿了邮筒里的早报。

  以往都是祁牺取的,我不怎么看报纸。

  我把快递包加载腋下去开门,报纸滑到了地上。

  我蹲下去见报纸,看到正面朝上的国际版。

  惊人真相:Lumikki的恐怖□□,Asta总裁涉嫌走私,每年偷税数以亿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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