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购置设备,聘请员工,又是一大笔钱,要先把预算清出来,做一个评估,算算最大成本和合理成本… …
祁牺知道我在科大,我的在科大上班,只要我留在科大,就有还有肯能遇见她。
我不能遇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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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小乔啊,我进来了?”
张大妈?
大清早的干什么呢这是,我还穿着睡衣呢……
“在呢在呢,怎么了?”
我边套风衣边穿拖鞋,跌跌撞撞地去开门。
“小乔啊,你表姐挨个宿舍问着找你,你说你这孩子,表姐要来也不跟人家说个详细地址,让人好找啊。”
我傻愣愣地看着祁牺眯着眼笑嘻嘻地摘下墨镜,目瞪口呆。
“没事阿姨,这不是找着了吗。”
“张阿姨,她不是我表姐,她——”
祁牺一把捂住我的嘴,冲张阿姨微微一笑,“阿姨,她还生我气,闹着玩呢。”
张大妈以为我们真是姐妹,只当我们闹着玩,唠两句家常就走了。
我肺都快气炸了。
真是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张大妈,这回我可是被你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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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祁牺抱在怀里的时候,我知道一切都完蛋了。
我比谁都清楚,祁牺是一个耍流氓自己却浑然不觉的人渣。
在她的意识里,搂搂抱抱是很正常的事,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只要她想就能任意妄为。
我突然觉得很委屈,我不想呆在这个不知拥抱过多少人的怀抱里一个人纠结。
更何况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她还有一个未婚妻坐在未知的渡口,等候一下艘载她回家的船。
“我说过,我们两清了。”我想这是我这辈子能用的最冷的声线,这之前我从不知道我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抱我抱得更紧,就像小孩抱着毛绒玩具。
我觉得很好笑,没人抢她的东西,更何况,这里本就没有她的东西。
湿热的鼻息不停打在我的后颈,Su|痒的麻痹感钻进毛孔顺着血管流进我每一寸肌肤的末梢神经。
她说话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我想你。”
我觉得我绷不住了。
我的手指,每一根都在战栗,收紧,张开,又收紧。
我求求你别再开玩笑了。
我玩不起,祁牺。
“祁牺,”我哀哀闭上眼睛,耳朵去听窗外小河水流的哗啦声,“我说过,我们两清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别找我。我要工作,要挣钱,要生活。我收回昨晚说过的话,只要你喜欢,爱同时玩几个女人就玩几个。你还有未婚妻,你说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她需要你照顾,也需要照顾你。
“祁牺,我不想再见你,不想和你有任何联系。”
祁牺,我求求你,快走吧,我快坚持不住了。
她不知道我有多想转身抱住她,告诉她我也很想她。
可是,她玩了那么多女人,我连被她玩都算不上。
我们只算“遇见”。
我想的事和她做的事都太不正常。
该死的,我怎么就这么受不了她身上的味道,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蠢蠢欲动。
“小仙女,对不起。”她始终不肯放开我,“你听我说,我想这两天你看到的关于我的一切让你产生了误会。我不是玩女人,更不是什么滥情的人。我更更不是想玩你,我就是想你,想见你,想跟你说说话。”
我的心脏都要蹦跶停了,“祁牺,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咱先放开手好吗?”
“我不,一放开你就跑了。”
她还真了解我。
我真的觉得无能为力,不论我做什么都逃不出去。
我的理智叫我这样做,可我真正做出的事情却和我的想法背道而驰。
因此,就算知道她说的不是真的,就算只能被她玩玩而且很快就会被丢掉,就算她有个正牌未婚妻在家里等着她……
我还是… …
“我不跑,你继续说。”我放软身子往后靠在她身上,拍拍她小臂,她急忙抓住我的手牢牢握在手心。
她说:“我还想吃你做的饭。”
噗……
上一刻我还能哭出泪来,这一刻我都能笑出泪来了。
祁牺呀祁牺,你可真能破坏气氛,我算服你了。
我转过身抱住她脖子,呲牙对她笑,“饿不,我给你煮面条。”
“我不放开,你会跑的。”她撅嘴。
“我说真的,我不跑,我给你煮面条吃。”
“不放。”
她耍赖皮地靠在我身上,说什么就是不放手。
抱着就不放,这孩子是缺爱吧。
别说,还真没准。
谁提起家人不是暖烘烘的呢,哪怕跟家关系再不好的叛逆期混小子也能骂骂咧咧埋怨上两句。
可我跟祁牺说全家福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在意,没有喜悦,也没有难过,很平淡,当它完全不存在一样。
她都经历过什么?
为什么在她家没有见过她的家人,也没听她提起过?她和她的未婚妻是怎么回事?魏玲说的祁家、少主、国王又是什么意思?
祁牺,你身上有什么故事,让你变得这么帅,这么拽,这么可爱?
我好想知道,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把她的手挪到我腰上箍紧,“你抱好,跟我走,我煮面条吃,你不饿我还饿呢。”
她立马来劲儿了,“我也饿。”
我笑着抽挂面,打开小电奶锅烧水,“祁牺,你说我跟你认识才几天,中午你说饿,我请你吃盖饭。晚上你还饿,我亲自给你做饭。早上你居然也饿,我又给你下面条。我是你保姆?”
她从我手里挑了根面条嘎嘣嘎嘣咬,“我请你当我保姆,你给我做饭,每月五千块,怎么样?”
“我还要上班。”我说。
她愣了一下,问,“你不上课?”
我呵一声,“姐姐都毕业三年了,自主创业小有成就了好吗?”
祁牺有点没回过神,“你不是科大学生?”
咋,还嫌弃我不够嫩?
“以前是,早毕业了。”
“看不出来啊,没一点社会人士的样子。”
“就你有。”
“我有社会人士的样子?”
“嗯,还是道上混的那种。”
祁牺嚼完一根面条,砸吧嘴,“勉强算吧。和你一样,以前是,早毕业了。”
“啊?”我转身。“你说真的?”
“嗯。”她松开我拍掉手上的面灰,漆黑的头发长长的,扫过我脸颊和脖子,怪挠人的,“被篡位了,不然,封你做御膳房总厨。”
“祁牺,那个魏玲说的,你是什么少主… …”我盖上小锅盖,斟酌很久还是压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真的?”
祁牺问我要皮筋,我是披肩短发,还烫了梨花,平时很少用发圈。
找了一会给她弄了根花里胡哨的头花,她边扎头发边笑我审美You|齿,我心里不由又憋起一团火。
“真的。”她扎好头发打了个哈欠,躺在我床对面的床上,T恤向上拉,露出一截晒得有些黑的腰。
那腰不似普通美女那般纤细,肉结实得紧,仔细看竟然还能发现浅浅的肌肉块纹理。
我注意到她靠近牛仔裤边缘的地方有一道棕色的疤露出半个头,估计有些年头了。
“为了挽回一下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的背景。”她说。
“等等。”我连忙打断她,“少主咱们还是先吃了早饭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剧情有些拖沓,大人们会不会看着心烦?
我试着注意一下详略安排,不过技能需要不断练习,给29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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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节第一次修文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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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有缘共前尘
☆、☆废弃王座
我把拟定好的选址方案拿给祁牺看。
祁牺展开一旁的地图,用红笔把我选的地方在地图上圈出来,又用蓝笔把附近的街道勾了一遍,接着在白页本上画了一个立体剖面图。
大致画的是一个三层结构的船型物体,最上面很窄小,涂成红色,中间体积略大,涂成蓝色,最下面最大,没有上色。
“如果你选这条街,那么店租会比城东那条每月高出八百。”
“你这么确定?”
她勾勾嘴角,在本子上默写出一个表,都是XX街,XX组,运转费XX元,平均摊派XX元。
“这是兴福街,A市五林区,五林工商分局负责,正局殷时,副局卢晓明。这块在兴福昀旗商业中心,两年前被兴达集团收购,目前正在开发以娱乐为主题的活动广场。从兴福十四号,到这里,三百五十六号,全部分在Ox Pub名下,简单来说就是收看管费,嗯,你们叫的保护费。每年八千五,价格还挺划算。”
“八千五?”
“八位数,别算了。”
“八千五,兴达财务负责一部分,不是从资本家利润里扣,而是从职员工资。接下来一部分,就是它产业下的税收政策,把兴达看成一个商业帝国,那么你们这些租店的就是它的子民上供是理所应当的。如果你实际基本月租一月九千,加上八百,九千八,凑个整数,一万,再加点其他的,一万两三千,中心商业区的店租就是这么来的。”
我默默算了一下我的小金库……好吧,在这地方开业我都赶上倒贴钱了。
“再说Ox Pub,老板是马军,整个兴福街区全归他管,往前点是星舰俱乐部,后面是普新茶馆,这两个都是管区的,三家一起控制兴福,头子就是马军。马军是禇褐组的老三,背后靠山是个姓黄的胖子。”
祁牺把笔往图上红色的小方块一戳,说:“你就在这。”又戳蓝色的长方体,“马军在这。”接着是最下面没涂色的梯形,“黄胖子在这。”
屁大点事被她说得那么复杂,不就是叫我别在那开店么,“那你在哪?”
她扯过本子趴桌上在那三个区域之外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里面填个笑脸,“我在这。”
“拉倒吧,我信你?”
“你别不信。你看,我又不做生意,跟商圈不着边,当然在外面。”
我觉得她说的在理,分析一下,那是现在的状态,那以前呢,不是就只有她一个人会咬文嚼字。
“我信,那以前呢?你被篡位之前呢?”
篡位这词儿都用上了,这女人以前是坐在什么位置上,干什么勾当的?难不成真是皇帝级别的待遇?
祁牺挪动椅子骑在上边两手扶着椅背晃荡,“王啊,你说在哪。”
我在那一大坨三个几何体堆积的怪物下面画了一个倒三角,在尖角处画一个大大的王冠,歪过头用眼神去薅她,“陛下你看这里合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