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妇得证 作者:银莲生(上)【完结】(5)

2019-03-30  作者|标签:银莲生 恋爱合约 女强

  在学生证里,夹着一张纸条,看着纸条上写的一行圆滚滚的黑字。

  这次,真崎兰的唇角弧度扬得很大,哈哈哈哈……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有必要标注得这么清楚吗?上面写道:冧读【lín】

作者有话要说:  

  ☆、电话

  兢兢业业的一个月,转瞬即逝又过去。

  初夏的风越来越“暖”了,汗液连带着热和焦躁挥发得越来越慢,女人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穿着薄而透的衣裙,蝴蝶一样飞舞。前提是,那女人得像女人。

  真崎兰从不穿裙装,并不是介意暴露身材缺陷,虽然她的两个小山包,确实有些对不起所谓的女性魅力。但其他的硬件也堪称做工精致,连一根钢丝扭成的衣架,都能挂得住千变万化的裙子,何况是真崎兰这样一个血肉丰富,不过是胸前有点小贫瘠的活人呢?

  好歹也被无数人夸过“身材比例好好哟!”这样的话。

  衣服架子的称号,是嘚嘚的。但却没衣服可架。

  不过,前几天出差回来,真崎兰买了一条色彩斑斓的波西米亚风格的抹胸长裙。

  可蚊虫肆虐,真崎兰实在是无力招架,如此强攻,让真崎兰根本不敢露出手脚和脸以外的皮肤。不然被“群*吻”之后,那可真是有够销魂的,直接痒到想死。

  明明是A型血,按着书上说的,O型血才是最招蚊虫的,可真崎兰还是招蚊子。

  估计,招蚊子这项与生俱来的独特本领,和血型也木有直接关系。

  要么就是体质特殊。

  唉!只能像男人一样殷切奢望着,不要停电,不要停水,网络断了也行。

  真崎兰虔诚地祈祷着,水电两大神君,千万别来“戛然而止”的把戏。

  人生虽然需要折腾,但夏天生来就是一个折腾,蚊虫成群结对的狂轰乱炸着这座一到夏天就变成了蒸笼的盆地城市。夜生活也跟着空气里黏稠的荷尔蒙,一起凌乱作成了茧。

  看着似乎在往“成蝶”的道路飞奔:但裹在了茧里的想出来,里面实在太黑了;徘徊在茧外的蜂拥着想进去,生活总得有点调剂品。蛹还没孵化,茧已经穿出了千苍百孔满目苍夷。

  又假如没有空调,这座盆地城市的幸福指数,一定会在一片哀嚎里,惨不忍睹地跌停。

  再加上整天汗流浃背的,却找不到水,谁又能受得了?

  逼得人不得不发自肺腑地讨厌夏天。

  热,热,热……还是热……这就是真崎兰对夏天的深刻印象。

  可是今年夏天,真崎兰持续浸泡在冰凉深处。

  奇怪,一点也不热?

  心静自然凉,但不是真的心静了,而是肢体僵硬罢了,有时候,保持一个动作,真崎兰可以呆呆地闷上半天,愣得像一尊雕塑,不过,这种状态只有窝在了家里才有。一到了人群里,说什么,也得把自己撑得挺拔如白杨,容光焕发如旭日冉冉升起。

  唉!不知道蓝紫冧是怎么想的。最近,真崎兰总想这个问题。

  没有给蓝紫冧发信息。虽然手机号是不费吹灰之力得来了,但胆子又萎了。

  当然,蓝紫冧在学生证里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也许压根跟自己设想的不一样,有很大的可能,蓝紫冧和当初的闫丽明一样,从头到尾就是探究心作祟。也有很大的可能,蓝紫冧只是想做一个平凡的朋友罢了。可真崎兰宁愿相信这是一种具有特别意义的暗示。

  然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阴影依然在。

  不管蓝紫冧到底多大,年龄不是最主要的,不,确实还是最主要的,小孩子伤害大人之容易,被原谅之容易,而大人伤小孩子之不忍心,之愧疚不堪,仅凭这一点,就足够真崎兰再度陷入酸甜苦辣的五味杂陈里,好一顿蒸煮煎炸炖。

  情绪是沸腾的,但如何拨出号码,成了一等一的难题。

  前一周,老板派遣真崎兰和一个老会计一起乘坐着脏臭的城乡中巴车,颠簸辗转了几个小时,口干舌燥地和两个煤炭大老板谈代理记账方面的合作事项,歇了一晚,翌日登途去另几家公司抄税,也没这么心悸得厉害。

  真要命啊!又隐隐觉得有那么点微甜。

  见到蓝紫冧的之前的十分钟,还装模作样的信誓旦旦的说“我绝对要来一个惊天动地泣鬼神轰轰烈烈的新开始!”

  但还没有一点端倪呢!就已经自顾自地不知所措了这么久。

  真怂,无奈笑自己激动个什么?要命的是,这一怂,就幽然晃过去了一个月。

  到底别人都是怎么做的呢?真崎兰为自己脑子里缺乏浪漫细胞,辗转反侧。

  翻来覆去想不出所以然,干脆在网上看青春偶像剧,学一学里面的花花公子哥,寻找一点风花雪月的灵感。结果,每次看不了几集,剧情就狗血得让她只想吐。

  没想到打个电话会这么难。真崎兰心里很着急。

  人前还能够绷住,一到了独处的时候,脑海里开始各种播放小剧场。偶然,还会噔的弹出一幕神经兮兮的韩式言情。

  当然,三角恋什么的就别来了,两个还搞不掂呢!再来一个,那岂不是太难过了?

  我这种不谙情事的小菜鸟,去挑战如此浩淼无垠的战场。估计一会儿就被拍趴下了?真崎兰抓挠着自己的乱糟糟的发丝,啊,想什么呢?这还八字都没一撇呢!

  想这些丧气的。这是要作死不成?

  啊~果然,没经验,真可怕!

  整个周三的晚上,真崎兰都在拿着草稿,反复演练“第一次电话”的种种细节,生怕自己出现什么原则性的遗漏。越练习越好是绝对的,毕竟,是这么聚精会神专心致志。真崎兰果断肯定了自己的精益求精的努力。

  但越练习,越觉得矫揉造作,一些辞藻,读诗一般念出口,好不令人咂舌。

  郁闷,这又不是去演话剧,怎么搞得这么一本正经?

  还是去看《恋爱指南》?这样的书管用吗?唉,还是不要照本宣科,到时候要是她完全经历过了里面的细节,我不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可木有创意啊!

  果然还是得去问女生?正好有那么几个经历丰富多彩的同学。

  但好奇怪!自己就是女生,竟然还得去问女生这些。会被鄙视的!然后,被拉去联谊。

  真是给跪了……

  啊~~~不管了,先把电话给拨过去再说。

  折腾了这些天,真崎兰扔掉了草稿。

  心一横,正襟危坐,不由自主的揪着米白色真丝睡裤,布料上的褶皱如漩涡一般拧成了一个微疼的小疙瘩,可手指却越拧越用力。

  啊!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莫名紧张,真崎兰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对面的电视墙——电视墙上没有电视,却挂着一副和43寸液晶电视差不多大小的油画——这是毕业典礼结束之后的第二天,同班的才女赠送的。

  并不是单独给她,也有其他人的份。

  不过,听说,她得到的这一副,是才女最心爱的。

  但愣是没看懂,这画的太抽象主义了!传说中的,引发无限遐想,倒也是真的。

  真崎兰拿着手机,手心蹭蹭冒汗,目光来回扫着墙上那不知所云的一片浓郁色彩,轮番左右手换了好几次,既希望蓝紫冧能快一点接,又希望她最好别接,一次断了只有苗头的念想。

  就在真崎兰觉得蓝紫冧不会接的时候,电话却通了,“喂?您好!请问,哪位?”

  “是我!”真崎兰屏住粗重的呼吸,平稳声调,她的音色高仿声优朴璐美,中性化而磁性的少年声线,不容人随意忘记,可以和声优一起混淆视听。

  “咦?你是谁?”蓝紫冧竟然没听出来?

  “……”真崎兰一头黑线,无言以对,这真的是人的记性?

  “不说话?”蓝紫冧显示出了对待陌生来电的不耐烦。

  “……”真崎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犟劲,她噎着,就是不吭声。

  “喂,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蓝紫冧焦躁地发下了终极通牒。

  “你平时都是这么和人说话的?”真崎兰感觉到心目中的小天使的形象再一次崩坏。

  “想批评我?没门。我不会听你说的……”

  “好,那你挂电话吧!”

  “……”

  “……”

  真崎兰十分有耐心地等着这通电话被挂断,但手机一直处于通话中。

  “喂……”蓝紫冧在那头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真崎兰无奈笑了笑“唉!你确定你今年二十六岁?”

  “当然,你可以看我的身份证和户口簿。”蓝紫冧随即调皮起来。

  “我现在看不到!”

  “那你改天来看好了。”

  “嗯?”真崎兰之跌破眼镜,可以说是镜片碎了一地。这直接跟不上蓝紫冧的节奏啊!

  “怎么,不想看?”

  “当然想。”这是实话,不管怎么说,好奇蓝紫冧的真实年龄,那是绝对的。

  “那来好了,家里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

  “嗯?”要不要这么大胆邀请?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啊,我的小心脏!

  “你不来家里,我怎么给你看啊?”

  “哦,那天那个高高瘦瘦的,是你姐姐?”真崎兰的眼前,闪过了蛇精的美艳的脸。

  “不是,我说的是我的亲姐姐。”

  “那个不是亲的?”难怪!气质就不必说了,就两人的外型,也没有共同点。

  “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给我看那么私密的东西,你就不怕我是坏人?”真崎兰略有困惑地问了问,身为人类不能如此的心大吧?这也只才见过两次而已。蓝紫冧的“我们已经认识了二十年”的腔调,让真崎兰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我们没这么熟悉吧?你好歹提防着一点啊!

  “哈哈!你真逗,你不觉得你才是会被拐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主么?”

  “……呵,你的直觉真敏锐……”真崎兰的心情一路沉到底,这么容易被看穿?现在的孩子,真是有够眼光尖细+伶牙俐齿啊!

  “那当然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学姐!你这周六过来吧!姐会做好吃的等你哟!”

  “……”真崎兰僵住,这是不是进展得太快了?!始料未及,没有之一!

  “来还是不来?你别这么墨墨迹迹!”

  “……嗯,我来……”

  “嘟嘟嘟嘟……”

  咦?真崎兰看着手机屏幕,挂断了?这速度!

  扔掉手机,晕乎乎瘫倒在柔软的床单上。真崎兰伸手捞过一个枕头,盖住了滚烫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做客

  时隔三年,再次走进这繁花似锦的院门。真崎兰内心感慨万千。

  进院门的时候,真崎兰问了问“闫丽明是你亲戚?”闫丽明是她所爱的女孩的名字。

  蓝紫冧摇头说“不认识。”

  两人陷进了各自的心事里,一时忘言。

  忽然的,蓝紫冧没话找话说“最开始的那户业主,已经去了加拿大。之前的房主,也举家搬迁到了澳大利亚,我们两年前才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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