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 by 三岁【完结】(2)

2019-04-02  作者|标签:

  文案:
  
  从别後,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缸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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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黑夜,月刀,风似乎也停止了。
  
  他匍匐在没人高的草丛里,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活著,亦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背後的犬吠渐近,马匹的嘶鸣清晰了,一道黑电倏然落下,有人倒下了。看不见的黑暗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不知道这气味来自自己,还是旁人。
  
  “殿下!”身边的侍卫跪下来深深一拜,解下披风往他身上一遮,换下了他身上的斗篷。
  
  “肆溱,你不要去!”他紧紧拽住侍卫的胳膊,胳膊上,满是血迹。
  
  “殿下……不,陛下!微臣会把追兵引开,您千万当心!记住,一路向南,沙城河畔,接应的是黑衣老者,暗号是‘深秋澄霁’。”
  
  “肆溱!”他不松手。
  
  “陛下,请您保重!国不可一日无君!只有您活著,吾等才有希望!”
  
  肆溱推开了他的手,再一拜,斗篷迎风合在了身上。
  
  “肆溱!”
  
  他想要站起来,小宦急急将他一按,低声劝道:“主子!万万使不得啊!肆大人这麽做全都是为了主子的安危!主子您千万不要辜负了大人的一片苦心!”
  
  他看著夜色中匆匆向西的影子,背後的兵马围追嘶鸣,那些人高叫著:“澔雷太子在此!陛下有令,活捉逆党者赏!”
  
  他胸中涌上一股窒息的痛,默默握住手中短剑,咬牙吩咐道:“向南!”
  
  
  
  向南,南望星宿路不尽。
  
  初时的三十一人,如今只剩下他一主一仆,天明尚早,步履蹒跚,好容易脱离了那片草海,余下莽原山林,山崖下是奔流的宽河。
  
  “主子,沙城!”小宦指著遥远处,泛白的天边,白色的一方建筑,惊喜的说:“到了沙城我们就安全了!沙城的城主是帝後的胞兄,也是您的亲舅舅,他会拥护主子举兵复……”
  
  小宦的话没有说完,一支飞箭贯通了他的胸腔,绵软的,噗的一声。
  
  他看见小宦的身子从山崖上坠下去,如叶飘离,无声无息。
  
  身後已然传来列阵的马蹄。他於重围之中蓦然回首,遥望著丘陵之上举弓而骑的凶手。
  
  “澔袂!”他发出了最嘶厉的怒吼。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
  
  面前一排兵甲应声抽出了利刀。
  
  “陛下?”他哼然冷笑:“杀君弑父!谋朝篡位!这样罪大恶极的人!也敢妄称‘陛下’!”
  
  “皇兄。”马背上的人将弓箭递给了身旁的侍从,淡然道:“一路远行,你也劳累。我追了你三天,这狩猎的游戏玩得也腻味了。剩些力气,跟我回都城吧。”
  
  他看著眼前那斯冷傲慢的人,猛然拔出了手中短剑。
  
  澔袂的眼色一沈。
  
  “龙麟之剑,没有这把匕首,你取不到圣主的印玺!”他挥手将那把短剑扔入了滚滚河水之中。
  
  “澔袂!你可以杀我,也可以夺取天下,但是,你不是王!你不配为王!你只是无耻的卑鄙小人!我绝不会受你摆布,也绝对不会承认,你这样的人,为王!”
  
  他从高崖上纵身跃下,风於身边呼啸而过,直视了眼前滚滚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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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是君泪桑与俺即兴约定而写,原本不是用的这个“澔”字,因为不能显示,换了
  
  题目规定为:兄弟 年下 宫廷 强强
  
  俺与君共勉,亦邀请亲人共赏~
  
  若喜欢,欢迎支持~感谢!


深秋[兄弟 年下 中篇]二

  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闻散唤声,虚应空中偌。
  
  
  
  他犹记得当初少年,手足情深,同窗而学,共枕而眠。
  
  一母所生,最是亲密的兄弟,不知何时,已如镜花水月,再映不出真实的荼毒,刀不血刃。
  
  夜静空悠,烛头长燃,他默坐於灯下,闭了眼,避不去幽夜中浮动的哀号。
  
  他的人,所有效忠於他的,企图帮助他,扶持他的人,全部,於今夜,罪罚。
  
  一个内宦躬身进来,呈上一个血迹斑斑的名册。那个坐在对面默看了他良久的人终於开了口,语调闲闲的问:“都供出来了?一个也没落下?”
  
  内宦低声道:“回主子,诸般武艺都使上了,肆溱只求速死。”
  
  他心中一震。少年两指拧著那本血册翻了一眼,似不经心,对他一笑。
  
  “你要全杀了吗?”他低沈的开口。
  
  少年不置可否,放下那本册子,对内宦挥挥指头。
  
  内宦退下了,少年坐到他身边,挑起他耳边的一丝长发,慢慢握了一下,又放下。
  
  他张开眼:“我已落在你手,把我杀了以儆效尤,他们……不要再为难他们。”
  
  “杀了你?”少年挑起半道俊眉,笑道:“皇兄,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河里捞上来,怎麽又舍得把你杀了?”
  
  他端坐著,尽管衣沾风霜,笔挺的脊梁丝毫不失君主的气节,沈声道:“龙麟剑已遗失,你留著我也打不开太庙後墓之门。杀了我,你的暴行不会增色。不杀我,你的後患无穷。”
  
  少年哈哈大笑起来。
  
  “皇兄,你担心我吗?你带著人造反出逃扬言要替天惩戒我,当著我的面说了那麽多义正严辞的话,誓不从我,从山崖上跳下去寻死。结果,你还是在担心我?你……终究太过仁慈。”
  
  他扬起下巴,冷冷扫了少年一眼。
  
  少年也不在意,回身拍了拍手,内宦慌忙进来,跪在三尺开往等候谕旨。少年却说:“为澔雷殿下沐浴更衣。今晚,澔雷殿下就在启祥宫就寝吧。”
  
  他脸上一愣,低沈的问道:“你什麽意思?”
  
  启祥宫是历代皇後的居所,直到他们的母後去世,父皇不曾再立帝後,这里才空置起来。他们幼年时也常在此嬉戏,十二岁後却不能再随意出入。宫闱自有规矩,就算只是空置的宫殿,就算他是帝後嫡子,已成年的男子入寝後宫,这是天大的荒唐!
  
  “澔袂,你这样侮辱的不止是我,你侮辱的是祖宗的礼法!”
  
  少年并不理睬,对他悠然一笑,踱步自去了。
  
  内宦躬身走上前来,赔笑问候道:“殿下,轿仪已经备好,请您移步吧。”
  
  他端坐不语。
  
  “殿下。”内宦放柔了声音,吐出的句子却是字字如刀:“请殿下不要再为难奴才。须知,殿下现在的举动牵连的可是若干人命。您违抗的也不是卑贱奴等,是帝王陛下。”
  
  他狠狠瞪过一眼,竟也无话可说,只得起身随了内宦出门。
  
  门外轿仪齐备,仪仗依然是太子规格。他只看了一眼,也不上轿,自行向启祥宫方向走去。内宦也不多劝,带了人引路随行。
  
  後妃的浴池与皇子使用有所不同,浴水引自滑泉,加了诸多薰香花瓣,处处显得春色。
  
  内宦替他宽去了外衣,他指著那满池嫣红的花瓣说:“捞起来,不要这些。”
  
  内宦正欲吩咐,却又有人从外进来,靠在不远的廊柱上笑道:“不用了。留著正好。”
  
  他看著柱前那斯慢的少年,实在不知此人心中作何打算,木然站著,那少年却又走上前来,牵开他前襟向内探了一眼。
  
  “你干什麽?”他的声音已经沈到了极点。
  
  少年已经拉开了他的衣带,手抚到了他胸口,漫无目的,却又在他肩胛的伤口处停顿下来。
  “难怪你穿黑衣,这伤口,遮了的还有好几处吧?”
  
  他忍住伤口的刺痛,看著眼前的少年只是不语。少年淡淡一笑,两手平开站到了池前。
  
  内宦见状立刻拍拍手,又有几个侍官进来,伺候少年宽衣解带。
  
  他立在三步开外,看著那裸露了精壮身材的少年步步没入池水中,心底只觉得一股逆寒。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环境,说是兄弟共浴,太牵强。
  
  “皇兄不下来吗?”少年倚在池壁上,唇边那一点笑,挑衅或讥嘲,亦是侮辱。
  
  “澔袂,你这样,有意思?”
  
  “皇兄觉得没意思吗?你我儿时不也常在一处戏水?”
  
  “那是儿时。”他加重了语调,“天子礼法,你这是……”
  
  “淫乱?”不及他说完,少年夺了下词,悠然笑道:“礼法所不容,逆天下之大不韪,你觉得这些词加在我身上还有什麽意义?天子礼法?”少年嗤之以鼻,“你不是绝对不承认我这个帝王?现在搬出天子礼法,皇兄,悖论了。还是说,你不敢?连跟我一起泡在水里的胆量都没有了。”
  
  他沈眼看著少年在水中沈沈浮浮,似不经意逐戏的孩童,声音迟缓的说:“澔袂,你用这样的手段羞辱我,有必要吗?”
  
  水面完全沈静了下来,少年潜在水底,花瓣覆了满池,寻不到丝毫踪迹。
  
  “清者自清,君子自有操守。就算我被你软禁在这个启祥宫,在母後的浴池里跟你戏水,澔袂,你以为世人就会将你视作得道明君,将我看成微贱之辈?”
  
  水面哗啦一下分开,少年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襟,俯首在他耳边笑道:“我实在受够了你的废话。君君臣臣,成王败寇,皇兄,与其你这样罗嗦,胜负早就分出来了!”
  
  一个猛力,他被少年扔进了水里。那些花瓣在身边旋转沈浮,浸湿的衣衫辅佐在伤口上,火辣的疼痛。
  
  “皇兄,”少年站在水池边,居高临下的看著他,“其实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君子自有操守。可我没说我是君子。我也没有说过,只是跟你,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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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补充……
  
  呃……可能会写成**肉文一个……
  
  啦啦啦、啦啦啦~人家是有爱的黑手呀~~~~
  
  跪求支持~感谢!


深秋[兄弟 年下 中篇]三、H

  我、我说是强的,你、你就要慎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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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料未及的,少年已跃入水中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心中一惊,本能的挣了一下,少年借力将他往怀中一拉,嘴唇簌然落下,直将人压入了嫣红的池水之中。
  
  他大惊失色,想要躲闪竟怎麽也摆脱不了唇舌的纠缠,直闯入的舌尖如同出洞的灵蛇,於惊愕的瞬间袭入,攫夺丝毫不留余地。
  
  拼命的挣开手,少年却也脱出手来紧紧扳住了他的後脑。唇舌的侵犯还在加深,简直就是在逼迫回应。他用力一拳挥过去,身上的力量松了,撑住池壁企图爬起来,身後的人反手揪住了他的长发往後用力一拉。
  
  他重重跌在了池水里,浪花推散了浮花,分开来,又迅速的合拢,如同水中纠缠的两个人。
  
  水面浮起了他的发带,幽蓝的绸缎随波逐浪,那头乌黑的发丝披散在水中,也如一把四散的缫丝,千丝万缕缠绕在少年的指尖。
  
  “皇兄,”耳边的声音带上了嘶哑的余韵,如魅如烟,“皇兄这把乌丝,最上等的绸缎也不能比。”
  
  他蓦然一怔,少年抓住他的衣衫用力一扯,那浸饱了水的黑绸“滋啦”一声裂作了两半。
  
  他惊怒之余奋力的挣扎,身上之人竟如附身之蛇,任他再是大力推扯,总被压制。少年用力抽掉了他的腰带,手沿著他腹部直直探入了双腿之间。
  
  霎那的触碰,他如遭雷轰,那一拳当真拼尽全力,一下子将少年打翻在了水中。
  
  “来人!”他羞愤的吼著,连身体都在发抖。脚下一步不稳,差点再次摔倒,只用力把住了池壁上的琉璃砖。
  
  少年已从水里站了起来,散漫的神色,极度慵懒的舔去了唇角上娇豔欲滴的一抹红。
  
  “来人!”他心中逆寒如流,再一次的吼道。
  
  内宦与方才那几个侍从一直矗立在不远处,垂著脸,目不斜视,一动也不动,石雕一样。
  
  “来人──”
  
  “别费心了。”少年的声音冰冷道:“在朕的宫殿里,朕不开口,谁敢应你!”
  
  他狠狠愣住。一个猛力袭来,他脊背撞在了坚硬的池壁上。
  
  “皇兄,上一次你打我,隔多久了?七年?”少年狠狠扼住了他的咽喉,几瓣落花沾在瓷白的肌肤上,强烈对比的颜色,也如语言惊心动魄。“我都快忘记了,再温顺的猫也有磨爪的时候,你,发起火来也是会杀人的。”
  
  胸口猛然剧痛,少年狠狠在他胸口的红蓓上咬了下去。
  
  “唔……”
  
  他吃痛的哼吟,短暂,之後咬牙忍住。
  
  少年松了口,他胸口上一圈血红的齿痕,触目惊心。
  
  少年冷笑了一声,手指沿著他的下巴缓缓滑到了胸口,在那血痕之中突起的花蓓上圈点轻揉,而後重重的拧上了一把。
  
  他紧紧咬住了牙不肯出声,一双秀目此刻竟如血红的狮子,只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
  
  “放、开、我!”他一字一顿低沈的吼道。
  
  “嘘!”少年在他耳边悠悠吹了一口气。“皇兄,你感觉到了吗?”
  
  他身体一震,只感到下腹紧贴之处一片火热,那硬挺之物直直抵在了腿根上,半分退让的意思也无。
  
  他恼羞成怒挥手就是一耳光,少年顺势抓住了他的手,另只手紧锁住他的喉骨,凶狠的力道扼得他愈发窒息。几欲昏厥之时身体被猛然复了过去,他半匐在池边拼命的呼吸,浑身的力气像被真空抽走了一般,只感到身後的少年紧紧扳住了他的腰,用力分开了他的双腿,那硬挺之物便直直的抵了上来。
  
  “澔袂!”他沙哑的嘶吼著,指甲抓在琉璃砖的缝隙里,微弱的附著,怎麽也无法从水池里挣脱。
  
  “皇兄,你知道吗?”少年的口吻里满布了冰冷的沙哑,“听说这种像狗一样羞耻的姿势,最是适合没有经验的处子。就像……皇兄你一样。”
  
  蛮力侵袭,他的指甲断在了琉璃的缝隙里,十指连心,然而这微弱的断甲之痛怎麽也比不过身後那阵撕裂的剧痛。他整个脊背猛然躬缩起来,身体剧烈颤抖著,冷汗从每个毛孔里渗出,汇聚了,与池水溶在了一起。
  
  再一次的侵入,他忍不住痛呼失声。那从未扩开的通道怎麽也经受不了这样蛮横的粗暴,血红丝丝融散。那身後之人竟无半点退让,只顾把未进入的部分用力往他体内推进。
  
  “澔袂!你知道你是在做什麽!”他双手紧握成拳,待要反抗,只被少年更加用力的压下。
  
  “我当然知道!”
  
  身後的力道稍稍消退,之後全力的再次挺进。撕裂的声音几乎可以直接听到,血红散布在池水里,落花也被著色。
  
  少年片刻不停的动作起来,猛烈的力道,肆无忌惮。他只觉得整个身体似乎都要被撕裂开来,波波剧痛冰寒,如冰如火,僵硬的对峙,连牙根都咬得冒血。
  
  一次再次,下身几乎已经痛到麻痹了,少年竟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反转过来。他发出一声嘶哑的呼叫,原来还不是最痛,原来身体的痛终比不上心中的痛。
  
  “你看看。”少年搂住他的脖子,逼著他屈身对向二人连接的部位。“看清楚了。皇兄,这就是我要做的,我正在做的。你好好的看清楚,记清楚……”少年五指狠狠摁在了他心脏的位置,连同那个牙印,压出血来。“然後把这个,烙印到骨髓里!”
  
  少年猛然的挺入,他忍不住那声痛吟,身体全然紧缩。少年捉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嘴唇刹那覆下。他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少年便在他身体里用力抽动了两下,在吃痛喘息的瞬间拗开他的唇齿,扳住了他的下颌,用力的汲取他舌尖的甘霖。
  
  长长久久,毫无衰减的蛮行,空气里弥散了薰香混合了血腥的气味,锈重、幽沈。烛火映照了池壁上扭曲的影子,稍稍的分开,又狠狠的没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消失不在了,或许他也消失不在了,只有一口气,游魂一样,愤恨的,苦痛的,坚持著不让意识丧失殆尽。
  
  “哈啊……!”
  
  身後的人在一声悠长的喘息後紧刹在了他身体里,那是什麽,他很清楚。他也有侍妾妃嫔,他也在喜欢的人身上做同样的事。可是这样的,与男子,与兄弟,与篡位的贼子,蛮横掠夺毫无情爱可言的,他无法想象,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你太诱人了……”身上的少年粗喘著,紧紧抓住了他耳边的长发,气息炎炎的低喃道:“就像糖,不,像甜酒,细腻,甜美,烈度,醉人。”
  
  他眼睛里还留著一点冷硬的光,嘴唇微启,无声的,血丝沿著唇角流下。
  
  少年眼神深深的看了他,俯身下来,连他嘴里的血也一起舔了去。
  
  “傅寿。”少年一声召唤,内宦躬身过来,跪在了池边。“传御医,澔雷殿下身体不适,让他们立刻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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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你知道吗?听说这种像狗一样羞耻的姿势,最是适合没有经验的处子。就像……皇兄你一样。”
  
  不知道为啥,写这一句居然有点爽……
  
  俺果然还是喜欢抽风的男人麽?
  
  望亲人看得高兴,还望支持~


深秋[兄弟 年下 中篇]四

  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只缘一点玷相秽,不得终宵在掌中。
  
  
  
  他没有晕过去,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上。御医来了四五个,把脉延药清理伤口,他任其料理,只是默然。
  
  “殿下珍重!”上药完毕之时,一个御医跪在床前紧紧握了一下他的手。他一言不发,收下了手心里被塞进的那粒药丸。
  
  想不到这个宫廷里还存著良知尚未泯灭的人。
  
  该寻死吗?
  
  或许,应该。
  
  如此乱伦当引人神共愤,若无力抗衡,饮鸩自伐,或也是种体面的解脱。
  
  抬起手来,折断的指甲处上著红黑的膏药。断甲与剧毒,一手之间,进退就是生死,他又将如何抉择?
  
  已经输了争斗,已经失了大体,已经辱没了列代先祖,已经是个半死之人,是否就应如此结束?
  
  然而,不能是现在。
  
  他没有想到死。
  
  还没有。
  
  既要他自伐,何不先杀了那违逆天理之人!血洗祖宗的耻辱,还社稷於天下。
  
  指尖轻扣床沿的缝隙,打开一道小小的密隔,药丸存了进去,他终於闭上眼,将自己交给黑暗。
  
  
  
  “皇兄!皇兄!”
  
  记忆里的那个孩子冲他飞奔过来,精玉雕琢般雪白的脸庞,眉宇飞扬如昊天之羽。
  
  他张开双臂,那孩子便扑入他怀中,被他举著转了一圈,自在宛如飞翔的小鹰。
  
  他将那孩子放下地来,含笑说道:“袂儿又长高了。”
  
  “皇兄,”澔袂把住他的手,眼睛明亮得好似两丸水中的晶石,兴奋道:“听说父皇赐了匹宝马给你?快牵出来让我看看!”
  
  马倌牵了马来,体型高大,胸线悠长,遍体棕红,高昂的脖颈,四蹄白如踏雪,真真是匹王者坐骑。
  
  “还是匹子马?”
  
  他看著那半大的孩子眼睛直勾勾的往马匹的下身瞄,无奈道:“你这孩子!”
  
  “可以骑吗?”
  
  “还不能。”他握住澔袂的手,生怕这孩子性子一来会冲上去。“是匹子马,还没驯过,伤了好几个骑师了。”
  
  “是吗?”澔袂双目灼灼的看著那匹马,说:“这畜牲脾气有那麽烈?”
  
  他笑笑,回答道:“既是马王,自然有王的脾气。凡事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
  
  “是吗?”
  
  澔袂只是这样说。
  
  三日後的半夜里,侍从匆匆将他从梦中唤醒。他赶到马厩,那匹宝马早已遍体鳞伤。澔袂执鞭骑在马背上,华服上处处血痕。
  
  “皇兄。”澔袂望著他,身形疲沓,脸上露出一抹骄傲的笑:“这匹马,我替你驯服了。”
  
  他两步上前一把将这孩子抱下马来,伸手往肩膀上一摸,一条胳膊虚虚垂下,俨然已经摔脱了臼。
  
  “传御医!”他一声低斥,脸色阴沈双眸如电,转头瞪向身边的侍从:“马倌现在哪里?如此放任不思作为!斩!”
  
  人拖了出去,澔袂只是看著他,事不关己的笑著问:“皇兄,这马已经驯服,明天我们去骑猎好吧?”
  
  他抬手狠狠抽了澔袂一记耳光,一片狼藉之中,那孩子回过脸来,慢慢捂住了脸上的红痕。
  
  那一年,澔袂十一岁。澔袂的脾气,澔袂与他之间的不同,早已显现。只是那时候,没有人会刻意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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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首更,还望喜欢的亲人多多支持


深秋[兄弟 年下 中篇]五

  “皇兄?皇兄……”
  
  他睁开眼,衣衫半开,那个少年躺在他身侧,气息吹拂在耳边,幽凉的指尖在他胸口的落樱上轻揉厮磨。
  
  “皇兄梦中叫我的名字呢。这一觉睡得长,皇兄可觉得好了?”
  
  他看著眼前的少年,记忆与现实两相重叠,心底那阵厌恶的情绪怎麽也压制不下。
  
  澔袂收手笑道:“起来吧。睡了三天怎麽也该饿了。奉御特意准备了你喜欢的膳食,跳丸炙和七宝驼蹄羹。嗯?你闻见味道了没有?”
  
  他默然片刻坐起身来,内宦立刻奉上漱缸香巾,他也不要人搭手,接过茶来漱了口,正要擦手,澔袂从後拢住了他的头发,闲闲用手指理了两道,取下手腕上的珊瑚手串绑了上去。
  
  那珊瑚手串里面穿的是鹿筋,韧性极好,绑在头发上,不松不紧,漆黑中豔丽的一抹正红,越发显得黑发如丝。
  
  他无心搭理这戏谑的少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澔袂却从後抱住了他。
  
  “你不是要我起床吗?”他语调冷淡的说。
  
  “我只是要你起来,不必下床去。”澔袂笑著从他身上跨过,就在床沿上坐下来。
  
  一个帝王如此无视仪礼已经令人惶恐,偏他一脸怡然自得,跟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坐下了,伸手揭开内宦奉过来的银盏的顶盖,舀了一勺驼羹送到他嘴边。
  
  他双眉渐渐拧作了一团,眼神阴郁的看著前人,只不开口。
  
  “怎麽了?”澔袂故作的问道:“昔日曹植不惜千金换这一味美食,今日竟不和皇兄的胃口吗?”
  
  他冷冷一笑,自己端了那银盏,也不用勺,就这样仰面喝了起来。
  
  澔袂看著他也不阻止,将手上那勺羹含进嘴里,抿著那细长的银勺子只是笑。
  
  他喝了羹,将银盏往托盘上一放,沈声问道:“你要把我怎麽办,说吧。”
  
  “不怎麽办。”澔袂将手上那银勺往旁边一丢,闲闲答道:“皇兄与我同食共宿,觉得有什麽不妥之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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