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凶猛 by 玉师师【完结】(18)

2019-04-17  作者|标签:


“啪—”
庄虞磨牙,“小子,我不敢跟吴长治硬碰硬,可想要捏死你就跟捏个蚂蚁没分别,你懂不懂?”
安保被打乖了,嗫嚅,“我知道了。”
庄虞哼哼,“知道就好。”
安保胆怯地凑过来,恳求地看着他,“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庄虞闭上眼睛,“亲吧。”
本以为只是单纯的亲一下,没想到安保竟然如同朝圣般跪在沙发边,俯身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轻轻一吻落在他的额头上。
活了三十四年,与无数男人吻过,可唯有这一次是真正感觉到了被珍惜的,是将他捧在了掌心,唯恐伤害到的,这样的虔诚与卑微让他错愕。
安保一吻未完,又沿着他的鼻梁轻轻吻了两下,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在看到庄虞的眼光时顿时满脸通红,惊惶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多亲的,只是……只是看到你的样子就……就忍不住……”
庄虞眨了眨眼睛,感觉好像有细碎的液体落了下来。
安保大惊,吓得一下子双膝跪在了地上,手足无措,“你别、别哭啊,我不是故意的……虞大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
这傻孩子!庄虞深吸一口气,故意凶巴巴哼道,“难道还得让我请你继续吻下去吗?”
“啊?”安保彻底傻了。
庄虞长臂一揽,将人拉倒在自己身上,媚笑了一下,张嘴吻了上去。


38安保的爆发
眼看着庄虞越吻越深,一只手有往裤裆下伸的趋势,安保忙按住他,“别……别……”
庄虞眯起眼睛,“你不想和我做/爱?”
恰恰相反,安保现在很想把他压在身下服侍地欲/仙/欲/死,可是在酒吧里时间久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道庄虞现在的身体状况,安保心疼地说,“你的身体受不了。”
刹那间,暖流沁满全身,庄虞嘴角勾起一个**的弧度,“你站起来。”
“啊?”安保愣了一下,乖乖站在沙发边,低头看他,“是不是我压疼你了?”
“当然不是,”庄虞努力坐起来,双手抱住他的腰,用牙齿咬住了制服裤子的拉链。
安保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庄虞笑着横他一眼,熟练地拉下了拉链,接着咬住内裤的松紧带,媚态横生地扯下了内裤。
安保眼明手快一把按住跳出来的器官,猛地推开他,讪笑,“虞大人我……”
庄虞本就重心不稳,被推得一个后仰,整个人又倒在沙发上,愣了一下,突然抱住扶手哈哈大笑起来。
安保看着那具带着浓重**痕迹的赤/裸身体在沙发上笑得花枝乱颤,脸皮刷地一下红得像涂了一整瓶番茄酱,犹豫着问,“你在笑什么?”
庄虞挑起一双利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没有接受过口/交吧?”
“啊?”安保的脸变成了过期番茄酱。
“啊什么啊?”
安保瞟着他,小声说,“我……我还是处男。”
庄虞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处男?你小子多大了?”
“十、十八。”
“十八岁还是处男?你怎么混的?”
安保惊讶,“你不喜欢处男?我可以改……”
庄虞晕,“这个不用改!”
“啊?”
“啊你个大头鬼啊?”庄虞瞪眼,“你会不会说别的感叹词?”
“啊?……哦。”
庄虞无力了,指向他用手拼命按住的地方,“憋着不难受么?”
安保羞涩地别过身子,“难、难受。”
“难受就过来,我帮你吸出来,”庄虞舌头挑逗地舔过嘴唇,“放心吧,我的口技可是有口皆碑的哦。”
安保的眼中难得出现了怒火,低声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哪样?”
“和别人上床。”
“你这是在管我么?”
看到庄虞的脸色刷地冷下来,安保忙解释,“不不,只是……只是……”他小心翼翼地观察者庄虞的脸色,“……只是,看得心疼。”
“傻小子,”庄虞淡淡地笑了,对他招招手,“抱我回楼上休息室。”
看着他脸上满足的笑容,安保胆子大了,“你这是答应我了么?”
“你觉得呢?”
安保腼腆地笑,“我觉得是的,你不是会玩弄我的人。”
庄虞叹气,“小子,不要太相信别人,如果我想要玩儿你,会一直把你玩儿到死的。”
“没关系!”安保将外套罩在他赤/裸的身上,抱起他,自豪地说,“你要想玩死我,我就死给你看。”
庄虞大囧。
睁开眼睛的时候,安保正跳着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从玻璃窗外洋洋洒洒地铺进来,洒满一床金光。
“你醒了?”大大的笑容出现在眼前,安保背光而立,赤/裸的上身肌理清晰,略黑的皮肤在阳光下微微泛着柔光。
庄虞看着他脸上的酒窝,柔柔地笑开,“过来。”
“嗯?”
安保凑过来,却被庄虞一把拉倒,缠着吻上去。
庄虞在欢场浸淫多年,高超的吻技令安保沉迷,分开时双眼茫然地看着他,看不出表情。
“给你一个早安吻,”庄虞笑着推开被子,看到自己穿着睡衣的身体,有些发怔。
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一个男人这样单纯地相拥入眠,安保的身材不算高大,甚至略显单薄,但是却会无意识地将庄虞拢在胸前,这种呵护是他在烂泥潭里跌打滚爬多年却从未感受过的,让他情不自禁想要收起一身凌厉,心甘情愿地**在那个人的掌心。
安保抿了抿嘴唇,认真地说,“庄虞,我爱你。”
庄虞刹那间感觉到暖暖的爱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如同温软的羽绒一般落得满头满脸。一直到很多年后,大家都已经变得苍老,他依然能记得那个上午、那抹阳光,还有那声我爱你。
尚青云在傍晚的时候到来,坐在吧台前对庄虞笑,“十年不见,你倒是更有味道了。”
“哦?”酒吧里此时人不多,庄虞笑嘻嘻地请酒保调一杯酒,推给他,“老师来找我,就为了夸我有味道?”
尚青云摸一把庄虞的脸,“想你不行?”
庄虞第一反应去看安保,只见他站在门口瞪眼望向自己,遂一笑,丢给他一个安心的眼色,挑眼看向尚青云,“对我动手动脚,你不怕吴长治找你麻烦?”
尚青云哈哈大笑,“难道这些年来,只有吴长治一个男人搞过你?”
“当然,”庄虞一口烟喷在他的脸上,“……不是。”
“你还是这么可爱,”尚青云捏捏他的下巴,“在美国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记得你高/潮时的样子。”
庄虞翻个白眼,“可惜我早已经忘记你了。”
“真是孩子气,”尚青云笑着摇头,“我们废话少说,阿虞,我这次来是有事求你。”
庄虞讥讽,“求?你长袖善舞的尚教授居然会求我?”
尚青云叹气,“看来,你是不会为我行这个方便了。”
“哼,”庄虞嗤笑,“那倒不一定,说说你的要求,我看能不能办到,毕竟,我也要感谢老师你的知遇之恩。”
尚青云看他一眼,慢慢地说,“回国之后,我遇到了一个男人。”
庄虞顿了一下,脸色冷下来,“新欢?你跟我说这个有意思?”
“你误会了,我并无炫耀之心,”尚青云认真地说,“他知道了我们以前的事情,拒绝了我。”
庄虞大笑,“我挺遗憾我还怪赞同他的。”
“我希望你能向他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毕竟那时我们都太年轻,”尚青云自嘲地笑了一下,“那个男人,你可能认识,他与舒南林是朋友,叫方芜。”
“方芜?”庄虞猛地站起来,厉声,“你敢碰他一下试试!”
“怎么了?怎么了?”安保跑过来,一把将庄虞拉到身后,挺身对向尚青云,“你要干什么?”
尚青云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冲出来的青年,“阿虞,这是……”
庄虞拉开他,挑眉,“我男朋友。”
“男朋友?”尚青云愣了一下,指着安保笑得前仰后合,“男朋友?哈哈哈……男朋友?阿虞你说他是你男朋友?”
安保仰起头,“对,我就是他男朋友!怎样?”
尚青云拍拍他的脑袋,“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跟他玩儿?他吞了你可是连渣都不吐的。”
安保大声说,“我知道他是谁,他是庄虞,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尚青云一副要晕倒的表情,“阿虞,这小子你从哪儿挖出来的?他居然敢说你喜欢他!”
庄虞冷笑,“他敢作敢当,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虞大人……”安保大为感动,小心翼翼地勾住了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
尚青云仔细看着安保的样子,突然冷哼一声,讥讽,“那倒真是敢作敢当,和你上床,他也不怕得艾滋。”
庄虞脸色刷地黑下来,“尚青云!”
“怎么?我说得不对?”尚青云捏起庄虞的下巴,“你有没有告诉他你被多少个男人搞过?当年念大学那会儿你就不安分,现在看来,恐怕是更上一层楼了吧。”
“你胡说!”安保大吼,“不许侮辱虞大人!”
尚青云呵呵笑,“小朋友,你真单纯,你不知道你的虞大人是圈子里有名的烂货么?”
安保脸皮憋得通红,“你敢胡说八道,我跟你拼了!”
“安保!”庄虞大惊,断喝一声。
却无法阻止安保抄起一把椅子对着尚青云劈头盖脸地砸去。


39冲动是魔鬼
方芜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安保正抱着头蹲在墙角,庄虞坐在沙发边吞云吐雾,看见他进来,摁掉烟头,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方芜惊讶,“刚刚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出了点事,我过来看看,你们怎么在这里?”
“朋友?”庄虞冷哼一声,“你跟尚青云是朋友?”
方芜恍然大悟,“跟他打架的是你们?”
庄虞看了安保一眼,“喏,那个小子,把人家打了。”
“谁叫他骂你!”安保回头叫。
“老实蹲着!”一个警察敲敲桌子,不耐烦道,“打人还有理了?我们现在要营造和谐社会懂不懂?”
安保委委屈屈地顿回墙角。
庄虞觉得好笑,对方芜小声道,“那个……我和他交往了。”
“啊?”方芜吃了一惊,“你想清楚了?他才几岁啊?”
“十八,”庄虞白他一眼,“你自己还不是老牛吃嫩草,别说我了,你解释吧,你和尚青云怎么勾搭上了?”
“上次在北京参加研讨会认识的,后来他签了我们学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来说,”庄虞看了安保一眼,拉方芜来到走廊里,两个人站在窗前,庄虞随手扭着窗户上的把手,慢吞吞道,“尚青云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方芜一愣,记起来上次在酒店中舒南林说的话,前后联系一下便明白,“当年你出事的时候我已经出国,不是很清楚事情的始末,他负了你?”
“都是男人,说什么负不负?”庄虞苦笑,点一根烟,看着淡蓝色的烟雾飘出窗外,淡淡道,“十年前的事情了嘛,那时我还年轻,什么都不懂,以为爱一个人就一定要长相厮守,可是他已经结婚一年多,师母是当时副市长的女儿,比我大不了几岁,瓷娃娃一样的人,后来知道了我们的事情,还能忍着不说。”
方芜不屑,“这样的女人未免太没有骨气,这种事情岂能隐忍?”
庄虞笑一下,“谁能跟你比?师母只是个优柔寡断的小女人,结果我做了一件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方芜已经猜出个大概,“你去找了你师母?”
“不全对,”庄虞仰脸遮住眼睛,“我去了他们的家庭聚餐,在师母还有她的家人面前说出了尚青云和我的关系,现在想想,真傻,真是傻透了。”
后面便无需再讲,社会、家庭、婚姻、爱情……这是一张没有尽头的网,相互承载,相互掣肘。
在这个社会中没有人可以永远如鱼得水,洒脱是因为咽下了所有的苦闷,不说,不敢说,不愿说,不能说,渐渐的,便不会说。
方芜看着庄虞淡定的面容,无从去想象当年他是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千夫所指,怎样度过那段暗无天日的黑色时代。
庄虞抬眼端详着方芜的脸,“不要和尚青云纠缠,你太单纯了,他就是卖了你怕是你还在帮他数钱。”
方芜笑,“怎么可能?再说我也没有打算和他纠缠,一个曹萌已经够我头疼的了。”
想到那个乱七八糟的男人,庄虞忍不住扶额,“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眼界竟然低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一边死去!”方芜骂,“曹萌很有趣的。”
庄虞刚要开口,旁边一扇房门打开,尚青云春风满面地走出来,一眼便看见站在走廊里的两个人,笑着挥了挥手,“你来了。”
庄虞丢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身走回房间。
方芜冷淡地看他一眼,“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尚青云宽容的笑,“没问题,本来以安保的行为可以判他十天,但是看在庄虞的面子上,我不打算计较了。”
“好。”方芜点点头,“那就没我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
“别啊,”尚青云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臂,将人拉到隐蔽处,“我们聊聊。”
方芜皱眉,“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难道……”尚青云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已经忘记我在机场说的话了?”
——方芜,我会得到你的,请拭目以待。
骤然想起来那句伏在自己耳边说出的话,方芜面色僵硬,“我会当做没听见。”
“孩子气!”尚青云亲昵地弹一下他的额头,“我以前还想给你时间考虑的,现在看来……”
方芜眼神倨傲,“怎样?”
“这样。”
尚青云突然凑过来,一手揽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将人拉入怀中,低头吻下。
方芜一惊,用力推开他,干净利落地一记手刀劈上去。
尚青云一闪身躲开他,笑着摇头,“这么贞烈?那可好了,我就喜欢骑烈马。”
方芜脸色铁青,“够了。”
“怎么够?”尚青云捏捏他的脸,“你和庄虞都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喜欢小男人,难道不知道像你们这样又辣又爽口的美人就应该被好好疼着么?”
方芜挣开他,冷哼,“这与你没有关系。”
尚青云调笑,“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冷淡,越容易让我产生征服的**,现在我很想吻你。”
方芜后退一步,“你敢?”
“我的确不敢,因为……”尚青云叹气,看向他的身后,“你的护花使者来了。”
方芜惊讶,回头,却见空荡荡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窗外飘进几粒桂花,心情顿时恶劣起来,“你开什么玩……”
话音戛然而止,尚青云突然一把抱住他,将人反拧双手压在窗台上,嘴唇准确地印了上去。
方芜猝然受袭,失了反抗的先机,被他以别扭的姿势压住,浑身发不出力气,只能任他咬住自己的嘴唇,紧紧咬着牙关。
尚青云面上带着笑意,舌尖在他唇上灵活地舔舐,努力挑逗了几次都未能挤入口腔中,微微叹息,一只手沿着他的后背滑入衣中,带着薄茧的掌心从光滑的皮肤上摩挲过,沿着后背线摸到胸前。
乳/尖被色/情的捏了一下,方芜“啊—”地一声发出惊叫,舌头探了进来,尚青云的亲吻带着极强的征服意味,舌头如同暴风骤雨般侵袭着口腔,让方芜十分反感。
虽然作为同性情侣中承受的一方往往会经受较大的心理压力,但是方芜却从未受过如此的对待,曹萌此人虽然简单粗俗,但仍然懂得照顾他的情绪,从未让他在性/爱过程中受到侮辱。
此时被反拧双手压在窗台上,方芜恼火不已,狠狠咬了他的舌头。
尚青云飞快地放开他,吐出一口血水,尚未发作,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飞快地冲过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将公文包扔给方芜,曹萌抓起尚青云的衣领,吼,“我老婆也是你能动的?王八蛋!”
尚青云被一拳头打得昏头转向,刚刚看清眼前这人,又一拳头迎面而来。
曹萌如同发怒的狮子一样拳脚相加,怒吼声很快引来周围的干警。
“干什么干什么?”刚刚坐在室内那名警察跑过来,一把拉开曹萌,瞪眼,“牛B啊?派出所里斗殴?你吃熊胆长大的?”
曹萌打红了眼,狂吼着还要往上冲,被几个小警察死死按住,壁虎一样趴在了墙上。
那名警察扶起尚青云,“尚教授您怎么样?要不要叫救护车?”
尚青云喷着鼻血,“告他!我要告他!我要告他恶意伤人!看判不死你!”
警察默默擦去被他喷到脸上的血沫子,平静地说,“就您这伤,判不死他。”
曹萌吼,“告啊!老子借个胆子给你告啊!我还就告儿你了,今天你要么就判死我,判不死我看我不杀你全家!”
“闭嘴!”警察抓狂,“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派出所里也敢撒野?拘留十天,罚款五百,马上通知家属来交钱办手续。”
曹萌气得哇哇大叫,“我靠啊,那老流氓挖我墙角!给我戴绿帽……”
“曹萌!”方芜断喝,“不许胡说!”
曹萌回头,凶神恶煞,“你给我闭嘴,回家再收拾你!”
一句话把方芜噎得火冒三丈,“你怎么说话呢?”
周围小干警纷纷凑在一起八卦,指指点点的让方芜不爽,还没有发作已经有个人先一步发飙了。
之前的那名警察怒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同性恋啊!”
此话一出,小干警在刹那间全部撤到三米开外,远远地围观。
方芜几乎吐血:你不这么说,他们说不定还不知道我们是同性恋。


40捞出曹小萌
尚青云去做了法医鉴定,确认有轻微脑震荡,曹萌因为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被暂时拘留,方芜找庄虞托了熟人才把他从拘留所中捞出来。
那天秋高气爽,方芜铁青着脸抱臂站在拘留所门口,浑身散发着鬼神莫近的恐怖气息。
曹萌大摇大摆地抱着衣物走出大门,站在方芜面前,咬牙切齿,“妈的王八蛋,看老子不灭他全家!”
方芜抬手就是一巴掌。
曹萌被打懵了,捂着脸怔了半天,叫,“干嘛打我?”
方芜一言不发,转身上车。
曹萌拉开车门,把人拖下来,“你给我说清楚干嘛打我?我哪里做错了?那姓尚的王八蛋敢亲你!”
方芜被拉得差点摔在地上,恼火地看着他。
曹萌怒吼,“你是傻子吗?你不是空手道黑带吗?不会反抗的?还是……”突然一顿,难以置信地瞪眼,“还是你自愿和他接吻?”
拘留所地处城外偏僻之处,却仍有几个人在门口转悠,闻言都疑惑地望过来。
“不要胡说八道!”方芜冷声,“我们回家再说。”
曹萌犯了倔,梗着脖子,“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庄虞从车子里探出头来,不耐烦,“你们丢不丢人啊?赶紧给我上车,晚上还要去感谢捞你出来的刑警大队长。”
“知道,”方芜揪着曹萌,打开后排的车门将人塞进去,嘭地一声关了车门,自己坐在副驾席上,对庄虞道,“开车吧。”
庄虞一踩油门,车屁股一甩直接飙上150码,蹿上高架桥,转头看向方芜,“尚青云怎么说?”
这一天他心情好得出奇,连带提到尚青云都是笑嘻嘻的。
曹萌显然没有这样的好心情,闻言蹿起来,扒住前座靠背,“你还跟他说话?”
“没你什么事,”方芜冷声。
“怎么没我的事?”曹萌抓狂,“你是我的,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他敢碰你一下子我就要他付出代价!”
想到旁边还坐着一个庄虞,方芜脸皮微微有些发热,怒叱,“闭嘴!”
曹萌继续抓狂,“他竟然敢亲你!还抱着亲!我靠!还是舌吻!我要拔了他的舌头!”
庄虞扑哧一声笑出来,慢悠悠道,“萌萌,你也太纯情了吧,不就是给人亲一下么,至于这样么?”
“怎么不至于?”曹萌跳起来,脑袋猛地撞到车顶,抱着头跌在座位上,疼得呜呜哭起来,“人家郁闷得想死啦!阿芜是我一个人的老婆,哪能给别人碰?呜呜呜……”
方芜窘迫地要死,咬牙,“曹萌你再啰嗦一句,今晚睡厕所!”
庄虞唯恐天下不乱地斜眼道,“看样子你对尚青云还挺有好感的?他的吻技不错吧,十年前就能把樱桃梗打结,十年之后怕是真正要舌绽莲花了。”
方芜白他一眼,“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我对于他没有任何想法。”
“哈哈哈,”庄虞险恶地笑,“难道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做欲盖弥彰?”
曹萌嗷地一声蹿起来,叫,“阿芜你给我解释清楚!”
方芜回头看着他,认真地说,“我的解释就是我随时准备着抛弃你,你满意了?”
曹萌石化,片刻后默默地趴在后座上,脸埋在坐垫中,沉闷的声音传来,“亲耐的始乱终弃了,人家不要活了啦……”
拐进居住的小区,庄虞提醒,“别忘了,今晚八点在新国际大酒店,给人家大队长封个红包,多少钱你自己有数。”
“知道了,”方芜拉曹萌下车,对他挥挥手,“回去路上开慢点,抢孝帽子也不用这么快。”
庄虞哈皮地炫耀,“安保说今天中午蒸螃蟹!”
“德性!”
然后目送庄虞那辆黑色的大奔刷地奔出了个狂风的速度。
方芜面无表情地转身,上楼,拿了衣物见曹萌推进浴室,“去洗澡。”
曹萌眨眨眼睛,“亲耐的我们一起洗。”
共浴往往意味了某些事情,方芜心烦意乱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心情,一口回绝,“你是去洗掉晦气,我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曹萌撅嘴,“可是人家想和你一起洗白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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