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凶猛 by 玉师师【完结】(19)

2019-04-17  作者|标签:


“正经说话!”
曹萌龇牙咧嘴活动着面部肌肉,字正腔圆地说,“我想和你一起洗澡。”
方芜转身走进书房,摇摇头,“我不想。”
曹萌跟进去,撒娇,“亲耐的你好久都没有疼爱人家了,人家好想你的。”
方芜打开一个柜子,从一堆飞刀、拳套、双节棍之间拎出一条皮鞭,凌空打个鞭花,平静地问,“你说什么?”
曹萌嗷地一声抱着衣物蹿出书房,嚎,“我自己洗,我绝对洗得白白香香,亲耐的你不用费心……”
听见浴室的门砰地一声关紧,方芜摩挲着心爱的鞭子,笑着骂一句,“傻瓜!”
坐在窗边看书,突然听曹萌一声惨叫,然后是可怜兮兮地,“亲耐的……”
叹口气,认命地走到浴室门口,冷声,“怎么了?”
“……内裤掉到水里了。”
方芜囧,重新拿了一条干净内裤,将门拉开一条缝隙递进去。
冷不丁推拉门突然大开,曹萌湿淋淋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人拉了进去。
方芜被满地水渍滑得一个踉跄,狼狈地扑进他的怀中。
曹萌一把抱住心爱的人,恶劣地笑,“小样儿,不是不和我一起洗么?嘿嘿,我叫你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
花洒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温水从头浇下,方芜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湿淋淋地贴在身上,胸前两点愈加清晰,曹萌一口咬上去,隔着衣料轻轻噬咬。
方芜啊地一声叫出来,心里恼地要死,大骂,“曹萌你个只有下半身的畜生!”
“嘿嘿,我是畜生,那你就是母畜生!”曹萌松了口,摸着他的屁股笑,“自己把裤子脱下来我看看。”
方芜瞪他。
曹萌叹气,“算了,真是不解风情,如果是陆教授,这会儿肯定早吭哧吭哧自己脱开了……”
“那你找他去!”方芜脸色黑下来,甩手往外走。
被曹萌从后一把抱住,拖回花洒下面,舔着他的脖颈,“别生气嘛,人家知错了,来,我给你脱。”
方芜咬着嘴唇看他,只见他慢动作一样一粒一粒地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让已经湿透的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肩头,却不脱下。手指色/情地钻进裤带中,揉搓着那个脆弱的地方。
很快方芜便丢盔卸甲,曹萌拿出手指,看着上面沾满的白色液体,笑得极其得意,极其的无耻下流,“才两天没疼你,就这么想我?”
方芜高/潮后浑身乏力,慵懒地倚在他怀里,羞愤,“你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你张嘴,成不?”曹萌坏笑,“来,尝尝自己的味道。”
方芜抿紧了嘴唇。
“不张就不张,”曹萌猥琐地把液体反反复复抹在他的唇上,冷笑,“来来来,把你嘴唇上那个王八蛋的味道都擦干净,他是不是还嘬你的舌头了?张嘴,我给你擦擦舌头。”
方芜羞愤难当,想要扭过头去,被曹萌用力固定住,咸腥的液体被抹在嘴唇上,感觉如同被剥光了衣服拎在大街上一样难堪。
他咬住下唇,有浓艳的血珠渗了出来。曹萌大惊,叫,“你干什么!”
方芜不说话,大滴泪水落了下来。
曹萌慌了,忙凑上去一点一点舔去他唇上的液体,“你别生气,我只是玩儿呢,阿芜阿芜,别恼……我闹着玩儿的……”
泪水滴得越来越多,方芜索性推开他,捂了脸想要逃出浴室,被曹萌一把抱住,压在镜子上不分由说地吻了上来,呢喃,“别生我气,阿芜,我心里慌得厉害……”
方芜停止了挣扎,任他抱住自己,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哼,你慌什么?”
曹萌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有温热的呼吸**地拂在脸上,难过地说,“我今天总算理解了大风所说的独占欲,阿芜,我想要独占你,谁都不许碰!”
“哼。”
“那天他亲你的时候,我心里疼死了,真的,你摸摸看,疼得像用针扎似的。”曹萌抓着他的手摸向自己胸前。
感觉到对方一下一下强有力的心跳,方芜别扭地扭头,“疼死你最好,省得祸害我!”
曹萌亲亲他的鼻梁,“别这么没良心嘛,说真的呢,你是我一个人的,一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别想甩掉我,我会好好努力去配得上你,你别整天想着甩我,成不?”
方芜低头看着自己湿淋淋的身体和半解的衣衫,磨牙,“你要是再敢对我这样,我就……就……”
曹萌舔他一下,“就什么?”
“就阉了你!”
曹萌隔着裤子不轻不重地捏一下他的脆弱器官,坏笑,“你舍得?”
“我……”
“别嘴硬哈,”曹萌打断他,手指挑逗地沿脊柱滑下,两下解开了他的裤子,刺进股缝间,“做完再说舍得舍不得。”
————本文黑框黑框很多,为避免产生审美疲劳,此处做拉灯处理————
灯再次打开时,二人已经筋疲力尽地相拥着倒在床上睡死过去,地毯上一个可怜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
夜幕渐渐降临,庄虞站在酒店包间中,听手机中一遍一遍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暴躁地想杀人。


41化作比翼鸟
下午三点多就相拥着睡去的人终于在凌晨两点钟被尿憋醒,方芜睁开眼睛看着漆黑的房间,窗户敞着,晚风吹动窗帘,露出外面被霓虹映照成橘红色的夜空。
身边曹萌还在沉沉睡着,身上只套了一条白蓝格子的睡裤,古铜色的胸膛在月光下微微起伏,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方芜微笑,轻轻下床,后面传来的疼痛顿时让他腿一软,跌坐在地毯上,刹那间,疼得浑身冒冷汗。
对着床上的**狠狠竖起中指:畜生!到底做了多少次才能疼成这样啊!
扶着床慢慢站起来,抓过被扔到地上的手机,十三个未接来电,全是庄虞的,顿时感觉一阵萧瑟的寒风穿堂而过。
完了!会被暴走的虞大人卖到伊拉克的!
慢慢挪到洗手间,方芜站在马桶前拉下睡裤……
曹萌被一脚从床上踹下来时还在做梦娶媳妇儿,眼看着喜娘扶着一身大红的方芜上了花轿,结果盖头一揭,眼前是明晃晃的刀子。
“好汉饶命!”曹萌顿时清醒,抱着脑袋连滚带爬逃向角落。
方芜强忍着身后的疼痛走过来,俊美如玉雕的脸上覆盖了厚厚的寒霜,抓紧手里的刀子,“你个畜生!”
曹萌抽抽鼻子,满脸期待地问,“请问您是在梦游咩?”
方芜冷笑,“很好,回答正确,梦游杀人不用偿命。”
“呀咩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亲耐的……”曹萌小掩朱口,羞涩地说,“咱们刚刚纵欲过度现在不适合玩S/M。”
“少废话!”方芜气急败坏,吼,“你趁我睡着之后做了什么!”
曹萌蹲在墙角,露出笑眯眯的花痴表情,“亲耐的你喜欢咩?我做了好久呢,又怕剃不干净,又怕弄伤你,要知道那个地方要是伤到了人家会很心疼滴……”
“住口!你这个**!”方芜抓着刀子扑上去,“我杀了你!”
曹萌大惊,“亲耐的你这么热**家会羞涩的……”话音未落,泛着寒光的利刃擦耳而过。
方芜被后面的疼痛牵制,腿一软摔了下来,刀子脱手飞了出去,担心错手伤到曹萌,吓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小样儿!叫你逞能!”曹萌飞快地上前一步接住他,抱到床上,坏笑,“真杀了我,你可是要守寡的。”
“去死!”方芜瞪眼,双手抓住曹萌的脸皮,用力往两边一拧。
曹萌顿时哇哇大哭,“啊疼啊疼啊疼……”
方芜狠心拧着他的脸皮,“从今天开始,不许再上我的床!”
“啊?不人道啊!”
方芜
手上一用力,曹萌立马变节,飞快地点着头,“不上不上,打死我都不上。”
方芜怒,“叫你不上你就不上?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曹萌大囧。
“说话啊!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哑巴了?”
曹萌眨眨眼睛,泪水哗哗地落下来,可怜兮兮地叫,“脸好疼啊……”
“胡说!”
曹萌痛哭,“真的好疼。”
方芜一本正经,“你根本就没脸,怎么会疼?”
“胡要这样啊!”曹萌咧着嘴,口齿不清地哭叫,“伦家很要脸的……”
看到对方的贱样,方芜心情大爽,顺时针和逆时针分别拧了两圈后才满足地放开手,挑挑眉毛,“带着你的铺盖,给我滚到书房去!”
曹萌鼓两下包子脸,活动着面部肌肉,“不要。”
方芜瞪眼,“你说什么?敢不听我的话?”
曹萌傲娇地昂头,“一个和谐的家庭应该是民主自由的,我们要行使投票权。”
方芜嗤笑,“连房子都是我的,你凭什么要主权?”
曹萌大言不惭道,“房子是我老婆的!你说我凭什么要主权!”
“你才老婆!”方芜炸毛,“你给我滚出卧室!”
曹萌叉腰站在床上,做顶天立地状,“我就站在这里不走!有本事你把卧室搬出去!”
方芜语塞,语塞的结果是直接付诸暴力,随手抓过床头柜上一只水杯,劈头盖脸对曹萌砸了下去。
曹萌脑袋硬得出奇,只听嘭地一声,水杯在脑袋上弹了一下,掉到床下,曹萌顶着一脸水横刀立马地站在床上。
——难道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
方芜屈服了,喘口气,“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怎么行使投票权?”
“谁说只有两个人的?”曹萌裤子一扒,大马金刀地坐在他面前,天真烂漫地说,“看,还有人家可爱的小鸡鸡。”
方芜吐血,结巴,“难道我没有小……那个小什么吗?”
曹萌自豪地说,“我的有毛,你的没有!”
方芜抓狂,“我的还不是被你剃……”话未说完,突然傲娇地一脚踹向他的小鸟,吼,“我为什么要跟你这个**讨论小鸡鸡的投票权问题?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曹萌连忙抓着裤子躲开他的袭阴脚,叫,“亲耐的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冷不丁脚一滑,从床上摔到地上,蜷缩着滚到墙角,可怜兮兮地叫,“亲耐的你实在不爽就打我吧,打屁股就好了,别打脸……”
方芜捡起之
前丢掉的手术刀,阴森森地靠近,“把裤子脱掉。”
曹萌两爪捂脸,贞烈地嗲叫,“呀咩爹!”
“再叫这么浪我阉了你!”
曹萌从指缝里露出眼睛,“你刚刚不是想阉了我?”
方芜磨牙,“……好主意。”
半个小时候,曹萌倚着床头,流干了眼泪。
方芜没好气,“哭什么哭?你也知道难堪?”
曹萌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小鸟,忧郁地吟道,“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你爱得深沉。”
“德性!”方芜忍俊不禁,抬手弹了一下他的前端。
曹萌一个激灵,连忙从方芜手里抢回主权,哀伤地看着那个不毛之地,“让茂盛的森林荒漠化是人类对自然的逆袭,是会遭到报应的啊!”
“少废话!”
曹萌去扒方芜的裤子,“让我再看一眼你的小鸟吧,现在它们俩是比翼鸟了,要双栖双飞。”
方芜囧,“你个**别胡说八道!”
曹萌捂着嘴呜呜哭倒在方芜的怀里,“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会来,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会来……”
“别乱动!”方芜用酒精轻轻擦拭着他的那个地方,幽幽道,“我不过是报了这个剃毛之仇,你有什么值得委屈的地方?”
曹萌指责,“人家给你剃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剃了两个多小时才剃好,可是你半个小时就剃得这么干净!”
方芜慢悠悠,“那是因为你怂。”
“才不是!”曹萌委屈,“那是因为我怕伤到你,可是你一点都不怕伤到我,你不爱我!”
方芜认真地说,“时间差纯粹是技术问题,我杀一只兔子通常只要一分半钟,夹掉小白鼠的眼珠取血连半分钟都不用……”
曹萌刷地捂住眼睛,从善如流,“亲耐的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方芜满意地点点头,将酒精瓶子的盖子旋紧,躺回床上,“好,我原谅你,现在我饿了,做饭去!”
“喳!”曹萌乖巧地迈着小碎步颠向厨房,站在案板前一刀切断一个胡萝卜,高贵冷艳地邪笑,“小样儿,现在让你摆女王谱,等到了床上,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卧室传来一声,“曹萌!”
“哎,”曹萌立马丢掉菜刀蹿回卧室,仿佛刚刚那个高贵冷艳的是角落的蟑螂,谄笑,“亲耐的,您有什么吩咐?”
方芜趴在床上玩电脑,“我想吃水果沙拉。”
曹萌飞速打开冰箱,“香蕉葡萄猕猴桃,行不行?”
方芜想了想,“我不吃葡萄种子。”
曹萌翻个白眼,“别说你不吃,我也不吃。”
“嗯?你说什么?”
“没,”曹萌摇着尾巴,“我说我会把种子都挑出来的。”
方芜微笑,“真乖。”
曹萌扒着门框嘬手指,“那人家可以不去睡书房咩?
“不可以。”
曹萌蔫了,扒着门框慢慢滑落,墙上留下四道血淋淋的指甲痕。
而此时,凌晨两点钟,还有一个人没有入睡。
陆离站在阳台上,望着脚下沉睡的城市,握紧了手机。
秦风回家已经两天了,只在下了火车后通过一次电话,之后竟再也没有联系,电话打过去通通都是关机,关机,关机……
心抽搐般的疼了起来。
家。
这是笼罩在所有同性恋人头顶的一片阴霾,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一座大山。不管多么契合,不管多么恩爱,在这座大山的面前,全部脆弱得不堪一击,仿佛紧箍咒之于孙猴子,仿佛范海辛之于吸血鬼。
夜雾游走,有阴森的凉气渐渐渗入体内,却没有那个为自己披上外套的男人。
陆离捂着脸自嘲,自己真是被抛弃怕了,怎么会这般心慌?秦风年纪虽轻,却绝不是始乱终弃之徒,两天没有电话,是有事耽搁了吧。
对,肯定是有事耽搁了……


42 庄虞的后路
“所以?”庄虞看白痴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陆离握拳,“我要去找他。”
“你脑子进多少水啊,短路成这样?”庄虞没好气地兜他后脑一巴掌,“秦风他只不过四天没给你电话,你至于这么没有安全感么?”
陆离趴在吧台上苦涩地说,“当时萧慎就是连着七天没有和我联系,然后第八天就……就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庄虞一副要昏倒的表情,“萧慎是萧慎,秦风是秦风,萧慎能大晚上把你一个人丢在高速公路上不管,秦风能狠下这个心吗?”
陆离咬唇,没有说话。
秦风是狠不下这个心的,他是那样温柔的男人,可越温柔的男人所给予的打击往往是越沉重的。
爱上温柔男人,要么是一辈子的幸福,要么就是慢性自杀。
他的温柔、他的纵容、他的宠溺,像带着剧毒的糖,会甜甜地宠杀你。
看着他的样子,庄虞叹气,“动点脑子吧,我的老天爷,国庆和中秋加起来总不过十天假期,到时秦风肯定是要回来的,你现在追过去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陆离摩挲着手里的酒杯,嗫嚅,“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实验告一段落,最近也不用上课了,秦风家在皖南,过去旅旅游也好……”
“算了,随便你!”庄虞将他的酒杯收走,换了一杯牛奶推过来。
陆离瞪眼,“你当我未成年?”
“美得你!”庄虞翻白眼,“你马上就奔四十我眼睛瘸啊当你未成年?”
“你才奔四十呢!干嘛给我牛奶?要喝牛奶我不会去奶吧?”
庄虞挑挑长眉,掏出手机翻出一条短信,“秦风临走时发给我的短信,自己看吧。”
“他干嘛发短信给你啊?肯定是你**他了……”陆离啰啰嗦嗦地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声音渐渐消失,眼睛悄悄地弯了起来,脸颊破天荒飞上一抹绯红。
庄虞受不了地捂眼,“羞不羞?别给我装少女,还脸红呢,你当你处男啊?”
陆离飞快地将短信转发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飞快地删了庄虞手机里的记录,反唇相讥,“你才处男!咒你一辈子当处男!”
“哈哈,让你失望了,”庄虞十分不要脸地打个哈欠,揉揉腰,故意露出锁骨下的吻痕,“我家安保身强体壮,不像某人,夜夜独守空房。”
陆离凶狠地竖起中指,“去死!”
庄虞笑得志得意满神采飞扬,“不要对我娇嗔,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接受你的**。”
“瞧你这副小人得志的
样儿,”陆离鄙视他,扫了一眼在酒吧门口巡逻的小保安,揶揄道,“就这么从良了?”
“呸!”庄虞啐他一口,“以后再这么说话小心我捶死你!”
“捶死我事小,”陆离收起笑容,“吴长治那么喜欢你,怎么肯轻易放过你和安保?”
庄虞从容地笑了一下,“最近市第二人民医院的假药丑闻闹得轰轰烈烈,他作为卫生局长正忙得焦头烂额,哪有那闲心管我?”
“别高兴得太早,万一他挺过了这关呢?他难道能一辈子都没闲心管你?”
庄虞低声说,“我打算盘掉这个酒吧。”
“啊?”陆离惊讶,“酒吧是你这些年的心血,怎么说盘就盘?”
庄虞抬头远远望向安保英俊挺拔的身影,淡淡道,“开酒吧虽然赚钱,却要黑白两道通吃,现在我和安保交往,与往日那些**通通断绝了关系,以后这日子,怕是不会很好过。”
陆离眯起眼睛,“盘了酒吧,你能做什么?”
这是实话,庄虞虽然有S大的本科文凭,可是对于生命科学专业来说,本科文凭相当于文盲,根本没有公司肯接收,再加上多年来沉耽酒色,早就掏空了身体,如今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社会上还真没有什么工作适合他。
“我又不是废人!”
陆离呈怀疑态度。
庄虞郁卒了,“喂,你那什么表情啊,我手头还有些积蓄,回头可以开个网店,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和安保能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陆离莫名其妙有了感动,抿下嘴唇,轻轻握住他的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我没什么本事,但在N城还是有些人脉和资金的。”
庄虞狡猾地笑了,“就等你这句话呢。”
“你要干什么?”陆离顿时有种被下套的恼怒。
“别跳脚嘛,”庄虞摸摸他的脑袋,笑眯眯道,“我想送安保去念大学,你知道,大学要念就要念个好的,最好是国家211工程院校……”
陆离黑线,“你想让他进S大可没那么容易,乖乖复习去吧,从现在到明年高考还有八个月。”
庄虞抚摸他脑袋的手重重按在他的头上,阴森森地笑,“我知道每年学校都会有几个预留名额,陆学弟,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陆离连声求饶,“我的好学长,饶了我吧,这事儿你应该找梁秋去啊,丫是院长。”
“我不想让他进生科院。”
陆离瞬间明白他是不想让安保落在尚青云手下,叹了口气,“就我这点能耐,也只能拿到生科院的名额啊。”
庄虞胸有成竹地笑,“你去找舒南林!他如今专管学校的人事,路子广,我想让安保进教科院。”
陆离叫,“你干嘛不自己去找?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初恋,他还能拒绝你不成?”
庄虞若有所思,“听说他和一个小记者打得火热,我不想再去招惹他,你和他关系不错,你开口,他肯定会答应的。”
“切!”陆离拿眼睛斜他,“就算我开口,他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会知道你的如意算盘,你敢说你不是想利用他对你的感情?真是当那啥还要立贞节牌坊!”
庄虞也不恼,只挥一挥手,淡淡地笑,“贞节牌坊多少钱一块?变卖成现金给我好了。”
“你真是有够不要脸!”
庄虞笑眯眯,“多谢夸奖哈。”
当天晚上陆离坐在火车站打了电话给舒南林,把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
“安保?”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是庄虞让你来找我的吧?”
陆离打哈哈,“你真聪明,哈哈哈。”
舒南林又沉默了片刻,问,“庄虞他……最近好么?”
陆离晕,“别跟我说你还不忘旧情啊,南林,你家熊仔虽然乱七八糟但也活泼可爱,两个人好好过,别去整那些幺蛾子。”
舒南林声音有些低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挺担心他,这些年他一个人过得挺不容易,结交的那些人里面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那你就放心吧,”陆离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火车又喜欢晚点,遂喝了口水,扯开长谈的架势,“庄虞打算盘掉酒吧,去开个网店,薄利多销也能糊口嘛。”
“嗯,”舒南林站在阳台上,回头看了一眼盘坐在床上打游戏的伪正太,心里一暖,低声道,“陆离,你跟他讲,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了,让安保照常参加高考,尽量不要考得太难看。”
陆离点头,“这个我知道,我看那个小保安脑子也不算太笨,应该没有问题。”
“那个……”舒南林犹豫着问,“那个安保,可靠吗?庄虞看上去聪明,其实是实心眼,认定一个人就死心塌地,我怕他以后吃亏。”
“哈哈,这你就不用操心了,”陆离大笑,“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秦风还有一个绝世好男人的话,那就是安保了,庄虞眼光一向有问题,难得正常一次就给他捡到宝了。”
也许是人各有命,陆离生来就娇生惯养,上学后又有庄虞舒南林这样的学长罩着,在同志圈里也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除了萧慎,从来没有人给过他伤害。
可是庄虞不同
,一路跌跌撞撞地走来,遇到的尽是些狼心狗肺之徒,渐渐的,就只追求身体的欢愉,再也不敢动心了,如今一旦放开心接受了安保,便是在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上种下一棵幼苗,用爱来滋养它,将来若要将它拔除,恐怕那颗心便要碎了。
舒南林笑,“那我恭喜他,陆离,帮我转告他一句,我舒南林没有后悔当年爱过他,也没有记恨他后来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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