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凶猛 by 玉师师【完结】(28)

2019-04-17  作者|标签:


“到底有没有这么娇气?”舒南林鄙视,“他怎么就把你宠成这个样子了?”
陆离得意地斜他一眼,“你羡慕?那可真不幸,秦风这辈子已经被我套牢了,你没机会了哈。”
“瞧你那孔雀开屏的样儿!”舒南林笑骂一句,然后真心地说,“有个男人肯把你宠上天,这份运气不是人人都有的,陆离,你明白我的意思。”
陆离笑得满足,“我知道,在他面前,我也乐意让自己一无是处。”
明明是强壮的成年人,独自时可以扛两桶水上楼,与秦风在一起,却娇弱得油瓶都扶不起,是刻意让自己全力依靠了那个男人,事事以他为先的。
当晚,秦风洗完澡,一出浴室,差点鼻血飙出。
陆离正跪在床上,背对着他,试穿那件粉紫色的公主裙。后背的拉链没有拉上,衣领滑下肩头,锁骨清俊,一点浅褐色的乳首隐藏在白色**边里若隐若现,身体因努力而前弓着,裙摆翘起,露出小巧的丁字裤……
捂着鼻子,吼,“你要做什么!”
陆离惊讶回头,“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没穿好呢,这东西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
秦风深呼吸,走过去,克制着手上的力道握住他的手,将人转向自己,目光幽深。
陆离歪头,“不好看?”
“好看,好看得出了太阳系了,”秦风喘着粗气,手指摸上他瘦削的脸颊,沿脖颈一路滑下,抚摸着光滑的皮肤,拇指按在那翘起的乳首上,轻轻揉搓。
陆离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那是他的敏感点,顿时下面有了反应,“秦风,吻我。”
秦风将他软软的身体揽入怀中,亲吻他的嘴唇、鼻梁、额头、脸颊,含住小巧的耳垂轻轻玩弄。
几处敏感点都落入对方的手中,陆离全面告负,软在他的怀中喘息,一手摸向下面。
秦风抓住他的手,“不许摸它,它自己会高/潮。”
陆离软软地斜他一眼,伸过手,却是拿起庄虞送的那根串珠,“试试这个?”说完,含进口中一点点濡湿。
“妖孽!”秦风帮他充分扩张,接过湿润的串珠,抵在他的入口处,却踌躇了,“真的要用这个?太长了,你会受伤。”
陆离一根手臂揽住他的脖子,仰脸媚笑,“别担心,我经验十足。”
秦风叹气,卷起他的舌头与之缠吻,手上小心地将串珠一颗一颗放进去。
陆离的脸越来越红,泛着汹涌的情潮,穴口柔软,吞吃着越来越大的串珠,最后一颗实在吃不下,秦风停手,“不要勉强,陆离。”
“嗯……”陆离从他的怀里爬出来,趴跪在床上,撩起凌乱的裙摆,轻轻摇晃着令人血脉喷张的屁股,轻喘着叫,“……好看吗?”
秦风怔怔看着陷于情潮中的男人,“好、好看。”
“呵……”陆离媚笑,“那你……嗯……喜欢吗?”
“我喜欢得要死了。”
陆离轻笑,伏下身去,扒下他的睡裤,双手虔诚地捧起他的性/器,抚摸几下,张口含了进去。
秦风被这样的媚态横生震慑,脑海中只剩四个字:妖孽凶猛。
“唔唔……”
陆离的叫/床声很**,不会大声呻/吟,只粗重地喘息着,偶尔按捺不住时,沙哑着嗓子叫一两声,总能在刹那间让秦风几乎缴械。
秦风撕开碍事的公主裙,激动地摩挲着他滑腻的皮肤,手指滑到后面,轻轻逗弄着那颗留在外面的串珠,陆离顿时颤了起来,身上更热了。
松开口,歪倒在床上,陆离倚着床头,拉着他的手指捏住那颗串珠,喘着粗气,“秦风……把它拉、拉出来……”
秦风吻住他的唇舌,手上突然用力,一道白浊喷射出来,陆离身体猛地僵硬,射完之后,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陆离,陆离,”秦风啄着他的脸颊,轻声唤着。
陆离失神了片刻,慵懒地看他,轻叹,“我很舒服。”
秦风内心激荡,这样妖媚横生的陆离让他爱到了骨子里,俯身伏在他的身上,抬起他的一条腿,“怎么样?还能不能再来一次?”
陆离挑眉,“你觉得我一次会够?”
秦风笑,“我觉得我会累死在你的身上。”
“切!”陆离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秦风两手固定住他的两条腿,将自己深埋进去。
陆离仰头喘息,“秦风……请你好好爱我……嗯啊……用力地爱……”

61 彪悍的婚礼
这天陆离一到办公室,就见温似玉在挨个发红炸弹,一张清秀的小脸笑得春风满面一脸喜庆。
“陆教授!”一声嗲叫,温似玉扭着小腰跑上来,双手敬上一张请柬,“请一定要赏脸来哦。”
陆离接过请柬一看,笑,“哟,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梅如花人呢?好几天没看到她了,该不是新娘子害羞吧?”
“这个……”温似玉小掩朱唇,笑得羞涩,“说出来好羞人的啦。”
秦风凑过来,不怀好意地笑,“结婚有什么羞的?该不是搞出人命了吧?”
“呀!”温似玉捂着心口扭了扭,“被你猜对了,梅梅肚子里已经有我们爱情的结晶了啦,人家这颗小心肝啊,幸福得一直在嘭嘭嘭!”
“哦,嘭嘭嘭啊,”陆离斜眼,“恭喜你,心脏病。”
“陆教授你一定是羡慕了,梅梅叫我不许向你们炫耀,可是……”温似玉从衣服最里层拿出一个红本本,十分得瑟地显摆给陆离看,嘎嘎怪笑,“可是人家忍不住了啦,哈哈哈,我好开心,灭嘎嘎嘎……”
第一次看到温似玉爷们样的秦风被那豪放的大笑雷了个外焦里嫩,凌乱着思绪凑过头去,看见照片上温似玉和梅如花僵硬地靠在一起,炯炯有神的两双眼睛迸发出强烈的结婚**。
温似玉叉腰仰天大吼,“梅如花是我老婆了!”
陆离啪地一声把红本本摔温似玉脑门上,冷笑,“梅如花那男人婆,也就你喜欢!”
“啊!轻拿轻放轻拿轻放!”温似玉惊慌失措地捧起红本本,美滋滋亲一口,然后擦一擦,塞进衣服里,抬脸对陆离抗议,“不许说我们家梅梅的坏话!人家梅梅可温柔了……”
秦风抽搐着嘴角,“也就你觉得梅师姐温柔。”
“讨厌!”温似玉翘起兰花指猛戳秦风,“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心去感受!我们梅梅有时温柔得好像母亲的羊水一般……”
秦风恶寒,“你还敢不敢再恶一点?”
陆离摸着下巴,眼光在温似玉脐下三寸打量,“说实话,我还真不敢相信你能搞大梅如花的肚子。”
温似玉立马粉拳如细雨地捶向陆离,带着哭声,“陆教授你真讨厌!怎么能怀疑人家的性功能!人家可是健全的男人!讨厌讨厌讨厌!”
陆离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口方芜白西装的身影大步走过,温似玉立马收起一脸春潮带雨,抓着请柬追出去,“方教授,等等啦,人家要结婚了……”
方芜立马加快脚步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温似玉幽怨回头,看见来人,顿时喜笑颜开,一波三折地嗲叫着追了上去,“老板~~”
将办公室的们关上,秦风回头,笑,“看把给高兴得,真没出息。”
陆离转着笔花,挑起眼角看着秦风,“你就不羡慕?”
“羡慕啥?”秦风单膝跪在老板椅前,拉起他的手,轻轻摩挲,“陆离,我们的相处,是已经胜却了人间无数婚姻的,这份彼此交付的情感,让我别无他求。”
陆离露出笑,撒娇着道,“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怎么样?”
秦风皱眉,“两个人白头偕老,不够么?”
不够,陆离在心里叹息,秦风尚且只有24岁,感受不到对孩子的渴望,可是他已经32岁了,想要有个白嫩嫩的孩子,从老鼠般大小长成青葱少年,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他会叫自己爸爸,理解自己和秦风的感情,传承他们的爱意,学会感恩……
陆离看着他,“没有孩子的家庭是不完美的,你懂吗?”
秦风摇头,“我不懂,陆离,我是个自私的男人,不愿让任何人来分享了你的心。”
“那不一样!”陆离反驳,“我对你的爱和对孩子的爱不会相同!”
秦风强硬,“爱不一样,但我的嫉妒是一样的!我要得到你全部的爱!谁都不能分享!”
陆离被噎得一愣,叹气,“你该去上课了,我们下次再谈。”
温似玉和梅如花的婚礼定在圣诞,伴娘是梅如花同寝的一个姐们儿,一听说伴郎是秦风,人家立马撂挑子不干了,说人家姑娘待字闺中这么多年,来抛头露面当这个伴娘就是巴望着能跟伴郎勾搭一处的,结果温似玉给弄了个有夫之夫。
梅如花抓狂了,她已经30岁,身边那些闺蜜多数都结婚,好不容易一个没结婚的,还撂挑子了,当即大手一挥:开了秦风他大爷的!
于是秦风被嫌弃了。
圣诞出行太多,温似玉带着一车队浩浩荡荡去接梅如花,结果在高架桥上堵了两个多小时,车里开着暖气,一会儿功夫,众人脸上都被蒸出油来了。
温似玉举个小镜子一遍遍扑粉,惨叫,“啊啊啊,蜜粉又花了,怎么办?呀,我的假睫毛掉了,天呐,快帮我看看,眼影的颜色是不是和美瞳不搭……”
秦风和陆离执手相看白眼,决定不说话。
好不容易达到梅如花门口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一群人急吼吼冲上楼去,结果吃了个饱饱的闭门羹,伴娘在门里叫,“红包拿来!”
温似玉特大爷的挺胸,“九千九百九十九,一分不少!快把我老婆给我!”
结果房门嘭地一声,给人踢了一脚,梅如花火大的声音传来,“你个死娘精!花钱买我呐!”
“啊?”温似玉慌,“要不你掏红包,买我吧。”
众人大笑,梅如花吼,“你就这点出息!”
门里又传来另一个女孩的声音,“新郎和伴郎接吻三分钟!不然不开门!”
伴郎是个爱闹的,当即撅起章鱼嘴扑上来,“玉玉,来,香香……”
“讨厌啦!”温似玉大惊失色,扑到门上狂拍,“梅梅,人家不要和男人香香!快点出来救我!”
梅如花大叫,“你闭嘴!敢亲一下你就死定了,我要把你先【哔——】再【哔——】,最后【哔——】……”
“呜呜呜,好怕怕,梅梅你快点出来啦,”温似玉哭,“都十一点多了,我妈说十二点前不成礼要惹晦气的……”
“操!你怎么不早说!”梅如花大吼。
然后门里顿时一片混乱,几里咣当一阵巨响,大门猛地拉开,梅如花身披白纱破门而出。
众人看见门里一片狼藉的命案现场,心想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急嫁的新娘子。
梅如花抓起温似玉就往楼下跑,亲友大惊,“头纱、你的头纱……还有手套……”
“不要了!”梅如花转眼已经跑到楼底。
梅家二老追出来,泪流满面,“闺女,还没给我们磕头。”
梅如花一手拉开车门,回头,大吼,“我车里给你们磕,咱们心电感应哈!”然后一头钻进驾驶室,然后花团锦簇的婚车屁股里喷出一股黑气,火箭似地飞了出去,小区门口一个漂亮的漂移,拐上了主干道。
一个西装男人在后面狂奔,大喊,“新娘子,停车!老子才是司机!”
温似玉咬着手帕哀怨,“梅梅你放松一点啦……”
“放你个头!”梅如花吼,“耽误了吉时,看不扒了你的皮!”
在高架桥上缓慢蠕动了十多分钟,梅如花耐心用尽,爆发了,“娘精,我们跑着去!”
“啊?”温似玉刚反应过来,梅如花已经只剩下远处一个小白点了,忙大哭着追上去,“梅梅,你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剧烈活动啊!哎哟……”
温似玉一个跟头栽倒,叽里咕噜滚了出去。
“窝囊废!”梅如花折回来,利落地一把抱起温似玉,脚踩风火轮似的往前冲。
于是,附近方圆百米,人们都看见一个新娘子身披白纱抱着新郎,发足狂奔。
不知从谁开始,整条路上的车辆都停下接连鸣笛,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响彻N城,所有人都成为了这场彪悍婚姻的证人,用自己特有的方式,为新人送上此生难忘的祝福。
温家二老刚看到楼下一团白云疾驰而来,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和门口的梅如花成单刀之势了。
温似玉抱着梅如花的脖子叫,“梅梅你好快哦,听听人家的小心肝,就像小鹿乱撞一样……”说着一回头,对上自家爸妈的两张囧脸,哈皮地挥手,亲热叫道,“爸,妈,好巧啊,你们也在这里!”
温老爹嘴角抽搐着看一眼儿子儿媳的姿势,囧囧有神地蹦出一句,“儿子,你俩黑框黑框的时候,你才是受吧?”
梅如花把温似玉一扔,急吼吼,“十二点了,十二点了,我要敬茶!”
温老娘右手一杯茶,左手一个正在呱呱呱的闹钟冲出来,“没时间了没时间了,死老头子少废话,快喝茶!”
说着硬灌进老头子嘴里。
温老爹给灌得直呛,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给我喝茶干嘛?”
温老娘正色,“公婆茶。”
温老爹叫,“那你怎么不喝?”
温老娘得意,“新人还没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喝完了。”
众人浩浩荡荡追上来,正好看见这一幕,纷纷甩袖子不干了,表示被这场破烂婚礼伤到了自己小小的心灵。
晚上在新国际大酒店办婚宴,生科院众教授携家眷被安排了一桌,酒过三巡,梁秋明显喝大发了,冲到台上抢过司仪的麦克风大着舌头要唱《千年等女鬼》。
司仪奔去调音响,这边梁秋已经嚎开了,“千年等女鬼,等女鬼啊哈……”
何璧一张脸拉成水母,恨不得在脑门写上“我不认识他”五个大字。
转眼台上已经杀猪似地唱到,“啊哈……啊哈……哈!哈!哈!哈……”陆离夹给他一张包烤鸭的面饼,好心地说,“凑合着还能遮住脸。”
何璧道一声谢谢,默默地接过面饼挡在了脸前。
曹萌因酒量寒碜,被分到和小朋友一起喝果汁,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脸前黄澄澄的果汁,然后悄悄伸手,摸向秦风的酒杯。
方芜正在和陆离聊天,余光看见他的小动作,一句话没说,只轻轻地咳了一声,曹萌刷地缩回手,讨好地端起果汁。
秦风憋着笑,对方芜比个大拇指,“方教授,驯兽有方!”
方芜微笑,云淡风轻,“没什么,熟能生巧。”
秦风提前离了席,对陆离耳语,“我先回去准备,等着看我的圣诞节惊喜。”
陆离笑眯了眼,嗔道,“小孩子!”
趁人没有看到,秦风飞快地啄一下他的耳尖,磨牙,“再说小孩子信不信我让你哭……”
陆离一个激灵,刷地红了脸,“**!”——


62前男友归来
秦风走后不到一个小时,陆离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惊讶,接起,那边一个陌生女人嬉笑的声音,“请问陆先生吗?您的朋友请您到S大蓝月湖边的**坡,有圣诞节惊喜相送,很令人眼红哦。”
陆离嘴角弯起来,“谢谢哈。”
挂了电话,方芜笑道,“看把你美的,秦风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陆离美滋滋,“圣诞节惊喜!”
“切!”方芜白他一眼,“别是惊吓啊。”
“去你的乌鸦嘴!”陆离笑骂一句,飞快地起身离席,酒宴已经到了末尾,温似玉被团团围住,灌得胡言乱语了。
陆离与梅如花打了个招呼,就走出酒店,开车去往S大。
夜渐深,陆离感觉到酒意开始上头,打开车窗,让寒风吹进来,带进淡淡的烟火气味,N城近年刚刚撤销焰火禁令,不远处有绽放的烟花此起彼伏。
陆离一路飞车飙到学校,S大面积惊人,从主校区穿过后山,眼前顿时绽开大片波光粼粼的湖水,湖边是平整的草坡。
陆离下车,往中间边走边张望,有成双成对的恋人在此流连,并无秦风的身影。
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背后一声巨响,猛地转身,大朵烟花蹿上夜空,在漫天星斗下砰然炸开,然后整个天空都被染红了。
接二连三的烟花绽放,在烟花中间,一个黑衣的男子静立在周遭的缤纷星光中,淡淡地笑,对着他张开双臂,说,“陆离,我回来了。”
是萧慎。
陆离着魔般走上前去,却在踏入烟花圈的一刹那停住脚,后退一步,瞪大眼睛看向萧慎,瞪了半晌,按压下狂野的心跳,涩声,“你回来做什么?”
萧慎一步跨出来,揽住他,“怎么,看到我很惊讶?方芜没有跟你说我回来的事情?”
陆离叹气,“说了,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萧慎回身展示满地的烟花残屑,“这样的见面礼,喜欢么?”
五年没见,这个意气奋发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陆离挣开他的怀抱,淡淡地说,“萧慎,我早已经过了喜欢烟花的年龄了,这样稍纵即逝的美丽只能让我联想到生命的衰老,这种伤感的事物,有什么喜欢的意义?”
萧慎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笑容浅了下去,“陆离,你真的有新男友了?”
想到家中那个年轻的小男人,陆离微笑,“是啊,他对我很好,很爱我。”
“原来方芜说的是真的……”萧慎喃喃说了一句,抬头看着陆离星光璀璨的眼睛,苦笑,“原来什么永恒不变的感情都是假的。”陆离心里一抽,咬牙冷笑,“萧慎,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些?若不是你先结婚……若不是你先结婚……我……”
话说不下去了,人的气场有着神奇的压迫性,在秦风面前张扬任性的陆离到了萧慎身边,总是软弱得不堪一击。
这便是爱情的可怕之处,它让再强大的人都可以变得卑微。
萧慎神情悲凉,“你要的太多了,我给不起,我能给的,你却不要。”
“你能给我什么?第三者的污名?每周一次的偷欢?”陆离怜悯地看着他,冷声,“这些的确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不过是个白头偕老,你不是给不起,而是不愿给,萧慎,你太自私。”
面对这样的指责,萧慎张口结舌,最后无奈地苦笑,“是我对不起你,陆离。”
“你的对不起值几个钱?”陆离挑眉。
“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道歉,但我却不得不说这一句对不起,”萧慎叹气,“陆离,赏个脸吧,我请你吃饭,向你赔罪。”
湖边寒风刺骨,陆离缩缩脖子,笑,“好吧。”
说完回身往车边走,萧慎却提议,“把车子停在学校里,我们先去以前的美食街走一圈吧。”
S大后门口是大学城着名的美食街,夜里十点多仍然挤满了熙熙攘攘的学生,两个正装的男人被人流挤得东倒西歪,萧慎自然而然伸手揽住陆离的肩膀,将人圈在自己的怀中。
路过卖麻辣烫的摊位,萧慎笑,“当年你最喜欢吃这个,下了晚自修总拉着我来这里吃上一顿。”
陆离撇嘴,“现在还是很喜欢吃,可惜秦风管得太严,嫌亚硝酸盐过量。”
萧慎笑容一僵,很快地掩饰了过去,点点头,“那的确不该多吃。”
炸鱿鱼的摊位前一如既往排着长长的队伍,萧慎精神十足,“要不要吃两串?还是只要海苔不要辣?”
陆离摇摇头,“我现在不吃洋葱了。”
萧慎皱眉看了他一眼,两个人走远,路过一家淮扬菜馆,二人进去坐下,萧慎环顾小店的环境,叹道,“想当年我们读书的时候,这里还是无锡小笼包,现在已经是淮扬菜了。”
陆离拿着菜单,随口道,“十多年了呢,人都变这么大,别说家店了。”
萧慎伸手按下他的菜单,让他看向自己,轻声道,“陆离,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么?”
陆离移开他的手指,抽出菜单淡淡道,“回不去了,萧慎,有些事,如同人死不能复生一样,一旦失去,就永不能回头。”
握着菜单的手指却在颤抖着。
萧慎
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几瓶啤酒,自己倒入杯中,又为陆离倒酒。
陆离在晚上的婚宴上喝了不少,本不想再喝酒,却在看到对方落魄的神情时心软了下来,拿起一瓶,道,“算了,醉笑陪君三万场,萧慎,我们好聚好散。”
于此同时,在家中。
秦风系着围裙,夹着电话,跳着小狐步把煎锅里的牛排倒入盘中,啰啰嗦嗦道,“烛光、红酒、牛排……妈,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嗳?圣诞树我已经搬进来了,当然点缀好了,啊,对对对,还有玫瑰花!”急吼吼地从餐厅冲进卧室,又从卧室冲进书房,把家里每一个房间都找遍了,才颓废道,“妈,您儿子没用,忘记买花儿了。”
“什么?自己用纸剪一朵?您叫我圣诞节送一纸花给陆离?我说,我不是您亲生儿子吧,您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啊!”
“妈,您跟爸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啦?那时候剪个纸花跟这年头剪个纸花意义能相同吗?再说,您什么时候教过我剪纸啊?哎哎哎您别哭啊,这跟我不孝有个屁的关系啊?嗨,算了,我学!我学!我现在就学!”
找到一张红色的纸,秦风脖子里夹着电话,在秦妈妈的遥控下,一手剪刀一手红纸地认真剪着,半个钟头过去,垃圾桶里丢满了失败品,秦风手上终于多了一朵勉强能看的纸花,到底是哪种花已经可以省略不计了。
把纸花插/进花瓶,秦风端详片刻,自言自语,“老天保佑陆离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夜渐渐深了,秦风坐在沙发上,电视频道从1转到79,再从79转到1,实在没有节目可看了,陆离的手机却始终是无人接听状态。
打电话给方芜,得知,婚宴早散,陆离接到一个电话之后早已提前离场……
那,是谁的电话?
秦风站起来,将饭菜用保鲜膜包好放入冰箱,回头看着餐桌上搞笑的烛台和纸花,突然觉得自己傻得可笑。
陆离回来已经凌晨,秦风打开门,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皱起眉头,陆离跌跌撞撞扑进来,背后跟着一个黑衣的男子。
“喝这么多!”秦风抱住烂醉的男人,抬头望向门外,“您是?”
对方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微笑一下,“我是他的朋友,萧慎,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SHAWN。”
秦风眼神倏地阴冷下来,抱住陆离的手臂用力圈紧,冷声,“谢谢你送他回来,萧先生,我是他的男朋友,秦风。”
萧慎低头笑,笑声有了苦涩,“我听说过你,你比他小了八岁。”
“在我和他之
间,年龄算个屁!”秦风横眉冷对,“萧先生,请回吧,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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