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番外 作者:维维兔(上)【完结】(20)

2019-05-07  作者|标签:维维兔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宫斗

  郑公公领着四名小内侍侯在门外: “ 郑公公万安,怎敢劳烦您亲自来接。” 魏七强挤出个笑,不大好看。

  郑其道:“ 现下这乾清宫里谁人不知您最得圣眷。这才多少日子,圣上便已是第三回 召您罗。” 蛇打七寸。

  魏七羞愤难当,咬紧了牙半晌才挤出去: “ 那便走罢。”

  “ 嗻。”

  魏七心中冷笑,这些个看碟下菜的东西。

  天色已晚,小内侍们提着纸灯笼分做两列将魏七与郑公公围起,秋日的夜晚萧瑟寒冷,偶有巡视的禁卫军走过,见了灯笼上的字也赶忙回避。

  由乾清宫通往内廷监的这条小道太过漫长,魏七行走在夜风中手脚冰凉。

  内廷监的掌事太监吴公公前不久才送走他,见今日又来,倒是很有几分吃惊。

  他觉着这事儿也是奇怪,怎的这小子这般好运,莫不是前世与我这内廷监有什么不解之缘。

  吴公公命人备好一应器具,郑其便只留下两个小太监,自个儿先回去向安喜交差。

  魏七这些日子又修养了一阵后头久未受苦,这会子便又有些艰难。

  不过对于连死都差点儿经历过的人来言,这点子苦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这时已近巳时,比平日里晚了许多。

  吴公公将魏七送走前便特意嘱咐驮妃太监加快些脚步莫要拖延。

  宫内虽不许太监们胡乱跑动,然驮妃太监们早以练就了一番脚下生风上头安然不动的本领。

  魏七叫人扛在肩上疾行,虽仍是稳当却也吃了一肚子冷风。

  这回才半柱香的功夫他便被送上了龙床。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魏七已是第三回 躺在这儿,他甚是自觉地解下自个儿眼前的丝缎子,眨着眼迷茫地适应了一阵,也不去瞧就靠在不远处的皇帝,只垂着头轻微蠕动着往圣上脚边钻,待到离得近了才自锦被中钻出,往皇帝被窝里爬。

  皇帝靠在床头捧着本《孙子兵法》,其实自他七岁那年便已通读此书,多年来怕是看了不下百来遍,早已烂熟于心,便说能倒背如流也不为过。

  所以此刻皇帝也只是拿它做个样子罢,若手里没东西倒像是在特意等着这奴才一般。

  他自书卷后头冷眼瞧着魏七,觉着此人实是愚笨不堪,钻个被褥也这般磨磨蹭蹭。

  皇帝等得不耐拿脚去踢,正踢中魏七光-裸的胳膊。

  魏七一愣,知晓自个儿又惹圣上不高兴罗,忙麻溜地钻进去,动作敏捷,像只小耗子。

  圣上挑眉,勾起嘴角,突又觉着这奴才有几分意思。

  他忆起上回魏七满脸鼻涕眼泪的模样,心道原来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

  谁叫自个儿的命攥在圣上手中呢?上回圣上好容易才饶过他,今次可不能再触犯龙颜。

  好歹还隔了一层,便当是在吃面团罢。

  魏七这般安慰着自个儿,可手脚仍是颤抖不停。

  皇帝哈哈大笑两声儿,竟是十分愉悦的样子,魏七怔怔地瞧着他盛满笑意的眼,勾起的唇,觉着很是陌生。

  魏七不解,圣上这是笑什么呢

  入乾清宫近三年,他从未见过圣上这般笑过,眉眼舒展着似是很好接近。

  魏七慌忙垂下眼不敢细瞧,这会子圣上是高兴了,可指不定过会儿他冷下来,想起叫人瞧见自个儿失态又要迁怒于他。

  皇帝略笑两声儿便又停下望着魏七,见这奴才红着耳朵抿起嘴低头不语,很是乖巧顺从。

  他伸手捏住魏七的下巴抬起,缓缓向自个儿凑近。

  太近了,实是太近了,只一尺之遥而已。魏七吓得屏住了呼吸,生怕自个儿呼出的气扑到圣上脸上,他浑身僵直,垂着的眼睑不住颤动,倒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皇帝的眼神幽深,好似那浩瀚不可见底的海,离得这般近,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龙涎香似无处不在,密密地将魏七束缚,逃无可逃。

  两人肌肤相贴,圣上灼热的温度透过细滑的丝绸传至魏七赤-裸着的大腿,他觉着自个儿就快要烧着。

  “朕未曾令你吃。”皇帝语带戏谑。

  这话本是床笫之间的随意调笑,魏七这傻子倒好,不仅未曾听出他话里藏着的笑意,还以为这是在怪罪自个儿擅做主张。

  他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要从人身上滚下请罪: “ 奴才。。。奴才罪该万死,请圣上。。。责罚。”

  这幅慌慌张张的蠢样子倒是取悦了皇帝,他眼中含笑,扣住魏七要滚下去的身子,翻身将其压在身下。

  魏七紧闭着双眼不敢去瞧近在咫尺的圣上,他黑发披散着铺满明黄方枕,脸蛋煞白,额间全是汗珠,长而密的睫毛不住地挣动,脆弱又艳丽,叫人想欺-辱。

  皇帝意动,将身下人翻转过去背朝着自个儿,他不喜叫人瞧见他沉迷r_ou_-欲的模样,偏爱用这等方式行欢,其实不说是魏七便是皇后也多是这般。

  魏七本以为皇帝是生气了,谁知突然间却成了现下这姿势,他后知后觉地转过弯来,只觉自个儿真真是蠢不可及,好在圣上也不欲再搭理他,魏七紧闭着嘴羞愤不已。

  内廷监果真有几分手段,应当厚赏,皇帝这般想着又入一指。

  魏七嘴里叼着枕头,压下喉间痛苦的呼叫。

  这姿势让他感到羞辱,魏七不知圣上与宫嫔们相亲时也都是这般,只认为圣上觉着自个儿不配与他面贴面地做这档子事。

  虽他只是个太监,却也知晓只有畜生才会这般交-合,圣上尊贵不凡,自然不是畜生,只有自个儿才像是个畜生,不过这样也罢,至少圣上不会碰到他残缺的那处。

  他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攥紧身下的褥子,不敢叫出声儿来,记着上回就是因着自个儿喊得厉害圣上才发了狂。

  “替朕将亵裤脱了。”皇帝淡淡地命令身下之人。

  这奴才果真蠢,呆呆傻傻的,这会子若换作别的妃子宫女,早羞答答地替他除衣物了。

  魏七又是一颤,松开嘴里的枕头低声道:“嗻。”

  他转过头想替皇帝除去亵裤,谁知皇帝一把将他的头按了回去。

  皇帝觉着自个儿被冒犯,不悦道:“便这么脱。”

  魏七的脸颊深深地陷入柔软的方枕中,他悄声叹息,有些挫败地闭上眼,手臂极力向后,摸到了皇帝的大腿。

  皇帝在上头冷眼旁观,见如玉般精巧又并不柔弱的手掌附在自个儿身上,明黄色的绸缎与n_ai白色的手指相应和,很有些情-色的艳丽。

  手背上传来的灼热温度烫地魏七直哆嗦,那可是圣上的手!

  “停下。”皇帝命令,说完便松开。

  魏七伏在下头默默流泪,这番动作比弄疼他更叫人觉着不堪,他不认为圣上会对哪位妃嫔这般羞辱,无非是不拿自个儿当人看罢了。

  奴才么,奴才,魏七拭去面上的眼泪,咬牙忍耐。

  今夜残忍的征伐开始,魏七竭尽所能放松自个儿,想讨好身后那人。

  不能再惹怒圣上,他这般想着,咬住自个儿的手腕,无论再怎么疼也始终没出声儿。

  亵衣在碰撞间散开,两侧的丝带随宽敞的衣角在魏七背脊上来回扫荡,轻飘飘好似微风拂过,魏七不住地颤抖。

  约莫一盏茶的时辰过后,皇帝仍未停下。

  魏七这会子浑身是汗,已神志不清,便是想叫也没力气叫出声儿来。

  他经受不住,松开被自个儿血r_ou_模糊的手腕,喃喃低语:“ 好疼。。娘亲。。。我疼。" 反反复复翻来覆去。

  "娘亲。。。娘亲,孩儿好疼。”

  十四岁已是少年,本不该再称母亲为娘亲,然魏七自八岁后便再未见过他母亲,所以不愿改口,好似这般便能离家人近一些。

  迷迷糊糊之中魏七听见耳旁传来轻柔的低语,娘亲问他:安安,你哪儿疼

  他本想说后头疼,却不知怎的,开口时却成了:“ 心里疼,娘亲,我心里疼。 ” 声音细弱饱含委屈,渴望能有人来安抚救赎。

  皇帝弄完停下歇息,室内安静下来,魏七的痛呼也得以叫人听见。。

  他俯下身靠近,见其半张脸隐入枕中,眼睛闭合,面色潮红,额发潮s-hi粘在脸颊边,唇间一张一合也不知到底在嘀咕什么。

  一时好奇,贴耳去听,魏七仍在喃喃:“ 我疼。。我疼。。。”

  原来是在喊疼,皇帝觉着奇怪,已停下了怎的还疼 再者说做这档子事不应当极舒服么,自个儿幸过许多人,也从未听见有谁喊疼。

  皇帝总觉着听见了魏七的呼痛,一声儿又一声儿地响在耳边,叫得人心烦意乱。

  他一面动作,一面去捂魏七的嘴,力道有些大,魏七的脸被挤压地厉害,声音也闷闷地几不可闻。

  圣上满意,专心动作。

  他想着:便是你疼又如何朕叫疼你乃是你的福分,旁人求都求不来,不知好歹的东西。

  寝殿外等候着的安喜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正拍着手在殿门前来回踱步。

  时辰已过,里头仍有动静,他却不敢再同上回一般催促圣上,怎的每回轮着魏七便是这么个境况这到底是这孩子倒霉还是他有福得了皇帝的青睐

  又小半个时辰后皇帝事毕,将东西拔出,自魏七身上下来,两人身下的床褥被汗液晕s-hi,肮脏不堪。

  他有些嫌恶地皱着眉头,捡起掉落在魏七背脊上的亵衣丝带系紧,寻了干净地方盘坐:“安喜。”

  安息在外应嗻,如释重负。

  宫女太监们依旧提着热水,端着浴桶,铜盆等物悄声入内,驮妃太监裹了魏七扛在身上,魏七仍在无意识地喃喃:“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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