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吃糖 作者:生为红蓝【完结】(7)

2019-06-10  作者|标签:生为红蓝

靳寒一回头就见季澜捂着脸踉踉跄跄的站在浴室门口,瘦弱单薄的身体不着寸缕,浑身上下还淌着水珠,季澜本就瘦得惊心,冷不丁这么一看当真是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

靳寒整个心仿佛被狠狠锤了一下,他立刻扔了手机冲回季澜身边,手忙脚乱的拿过浴袍把他裹起抱去了洗手台上。

靳寒急得眼底都泛起了血丝,他想仔细检查一下季澜伤在哪,可季澜死活不肯松开捂着左眼的那只手。

一贯温顺懂事的青年只是一个劲的哭着喊疼,而且还异常倔强的用够不到地面的双脚乱蹬着踹向他的小腿。

第04章

季澜浑身光溜溜的蜷在被子里,半干的头发在枕上披散开,他在和靳寒怄气,以一种小孩子闹别扭的方式紧紧的裹住了床上唯一一床被子。

小鹦鹉歪歪斜斜的倒在靳寒那边的枕头上,季澜半张脸埋在枕头上,他耷拉着泛泪的眼角,原本就是一副迷了眼睛磕了脑袋的惨样子,结果被靳寒手忙脚乱的照顾一通之后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是显得更凄惨了。

季澜困兮兮的伸出手去揉了揉红肿的左眼,靳寒刚刚想要直接拿清水帮他冲洗,花洒靠近眼睛的时候直接把他吓得连哭带叫。

温热的水流再怎么舒缓也终究是一种来自外界的刺激,他窝在靳寒怀里一边哆嗦一边哭得喘不过气,最终硬是靠着自己的眼泪将眼里泡沫稀释干净。

靳寒倚坐在床头,身上连个被角都没有,季澜从浴室出来就不让他碰了,别说是搂着睡觉,就是想帮忙套个睡衣都被抓挠了好几次。

原本温馨的一天以这种方式告一段落,靳寒明白这叫自作自受,他不应该在留季澜一个人待在浴室里,天大的事情都应该摆在季澜后面,他已经为了公司将季澜置于险地一次,在他重新见到季澜那一刻,他就应该确立这样的决心。

他心存的愧疚又翻出去好几倍,他把手机扔去一边垂头丧气的给季澜守夜,生平头一遭觉得自己当真是蠢笨得可笑。

他拧灭了床头灯,尝试着伸出手去轻轻拍一拍季澜的后背哄他入睡,好在只是最基本的拍抚而已,没什么任何多余的动作,季澜赌气似的挤出两声哼哼唧唧的气音,勉强没有拒绝。

季澜很快就陷入熟睡,他背对着靳寒蜷缩身体,自己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没能埋进枕头里的左脸。

他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已经完全褪去了昔年的青涩和稚嫩,他的五官没有特别出彩的惊艳之处,同理也没有任何缺陷,几乎没有人会对他的面相生出什么排斥情绪,这也是为什么靳寒当年一眼就相中了他。

靳寒屏息抬手去轻轻碰了碰季澜的唇,因为赌气而微微撅起的唇瓣是诱人的浅红色,兴许是还有心智的影响,他的眉眼要比之前还柔软一些。

靳寒指尖发颤,他用了十成十的耐力才堪堪克制住想要吻下去的冲动,他是真的特别喜欢季澜这份陌生的娇嗔模样,他对季澜亏欠太多,季澜这样待他还会让他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季澜在他身边十年,细心体贴,乖顺驯服,所有算得上忤逆的行径统统是在床上做得。

七年前,季澜十八岁,在他气血上涌情难自持的时候主动爬上了他的床,天明之后他看着满室旖旎,怒不可遏的砸了大半个房间的东西。

他唾弃自己当真对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下手,但更惊恐于自己居然毫无警惕的留了人在枕边入睡,他还特别的后怕,生怕季澜一直乖巧懂事就是为了能在一夜春宵之后要了他的命。

太多种复杂的情绪让他暴跳如雷,靳寒其实一直都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无处排解的狂躁让他脑门充血,他那天把他所知道的所有难听的话都说尽了,骂到最后甚至还混杂进了缅甸语的方言。

他硬是把自己气到胸口发闷,等不得不喘息平复的时候,一直悄无声息的季澜才从一片狼藉的床上摇摇晃晃的起身。

清秀单薄的少年伸出双臂前倾身体,以一种将自己献祭的姿态虔诚又妖冶的捧住了他气成绛红色的脸,然后眉眼弯弯的送上了一个轻柔缠绵的吻。

季澜跟他说,靳先生您看,我做您的特助做得很好,您再给我个机会,情人这个身份我会做得更好。

靳寒陷在这些漫无边际的回忆里,满室的黑暗将他层叠包裹,季澜细微的呼吸声是唯一一种能令他心安的慰藉。

他伸手抚去季澜的发顶,半干的发丝温温吞吞的纠缠着他的手指,冰凉柔软的触感让他久久不舍放手。

季澜被他摩挲的舒服,原本快要响起的小呼噜变成了温温软软的气音,他往靳寒所在的方向挪了挪,像个被人lū 舒服的n_ai猫一样轻哼出声。

季澜半梦半醒的仰起脑袋去迎靳寒的指尖,男人指腹的热度让他浑身酥软,习惯使然,本能作祟,他翻身过去搂住了靳寒的手臂,清秀干净的面颊染上了些许潮红。

季澜很快就越凑越近,他从十年前就懵懵懂懂的喜欢着靳寒,这份情愫深入骨髓,靳寒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件西装外套上沾染的气味,都足以让他恬不知耻的发情。

季澜完全忘了自己睡前还在生气,他遵循了心里最清晰的欲念,他想离靳寒再近一点,于是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伸出了手,极其贪婪的拥住了靳寒的腰身。

第一个动作得手之后,他又侧过脑袋蹭上靳寒的腹间,轮廓分明的肌r_ou_隔着薄薄的睡衣贴上面颊,温暖的体温和那种硬邦邦的紧实质感让他稀里糊涂的红了耳尖。

他一直特别喜欢靳寒的身材,靳寒有一米八五,身形瘦高,跟同样身高的公司下属比起来要轻个六七斤,尤其是出席酒会的时候,靳寒站在一群酒囊饭袋的啤酒肚里面,简直是鹤立j-i群。

靳寒的体脂低,肌r_ou_摸上去异常结实,季澜留恋不已的拿脸去蹭,倘若有条尾巴大概也会惬意之极的晃来晃去。

欲望借着不够清醒的神经肆意蔓延开来,季澜蹭着蹭着就下腹发热,他昏昏沉沉的吐露出喑哑的气音,搂在靳寒腰侧的手也开始愈发的不老实。

“靳先生……靳先生…热——靳先生——”

季澜对欲望一知半解,他只知道自己热得头脑发昏,腿间还有根东西涨得难受,此刻正精神抖擞的贴着床褥。

季澜不得要领的蹭着床褥扭动了两下,浅色的x_ing器被布料磨蹭出酥软的滋味,可这种零星的舒爽并不解渴。

季澜燥得眼尾泛红,他半睁开满是水汽的眼睛陷进满室黑暗,燥热带起的不适让他胡乱扭着腰胯呜咽出声,他还处在漫长的恢复期里,受损的神经让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处理眼下这种复杂急切的情境。

他只能急得连连啜泣,高翘的x_ing器贴着靳寒的腿面吐出水液,季澜甚至都觉不出羞耻,他撑起身子去吻靳寒的唇,赤裸的身体泛起异样的热度,白净浑圆的臀瓣紧紧绷着,隐秘的股间入口还时不时的自主收缩两下。

“靳先生——靳先生…难受……难受——靳先生…热……我热……”

靳寒知道自己必须把持住,季澜对他的依偎和眷恋全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季澜现在的心智和个小孩差不了多少,他要是真的起了邪念,就当真是畜生不如。

可理智和欲望比起来总是不堪一击的,他在鄙夷自己之前就伸出手去紧紧箍住了季澜的腰肢,他无法自控的接受了季澜的亲吻,舌尖纠缠着带着甘甜气息的软舌翻搅追逐,

赤身裸体主动索取的爱人就趴在身上,靳寒即使是往自己腿上一枪都不可能做到冷静面对,他从被季澜搂住手臂的那一刻就开始在杂念横生,燎原的野火片刻不停的侵蚀着他的脑海,他扣住季澜的后脑将亲吻加深到无法再激烈的程度,浅麦色的手臂上满是绷起的青筋。

季澜腰肢窄瘦,原先他腰上有一点不影响身材的软r_ou_,捏上去的手感特别好,还能和圆乎乎的臀瓣相得益彰,他在靳寒床上一直热情,无论是哪种体位,无论靳寒对他温柔与否,他总会殷切的扭动腰胯主动迎合。

靳寒呼吸粗重,他反复抚摸着季澜消瘦羸弱的腰间,熟悉的地方没有往日那般妖冶的风情,胯骨突兀的腰间瘦得硌手,季澜现在瘦到也就是屁股上还有那么一点点r_ou_。

带着枪茧的手指在青年瘦骨嶙峋的身上捏揉出浅色的红痕,靳寒到底是舍不得,他不想在这种境地下侵犯季澜的身体,他担心自己哪怕有半点没把持住的地方都会给季澜造成伤害。

他最终只能吮着季澜的舌尖诱使他分开双腿,再抚上那根漂亮的浅红x_ing器帮着他纾解欲望,季澜x_ing器的颜色特别浅,毕竟这根东西除了正常排尿和被*到s_h_è 精s_h_è 尿之外并没有别的用途。

粗糙的指腹抵在娇嫩的铃口上小心蹭动,陌生的快感让季澜颤颤巍巍的弓起了上身,他喜欢靳寒指尖那种带着微痛的粗粝,更喜欢他掌心里温暖的热度。

季澜虽然呆傻一些但却有十成十的本能,他贪欢的挺腰将自己全部送进靳寒手里,高高翘起的小r_ou_木奉异常情色的淌着水。

季澜始终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他扭着窄腰骑在靳寒身上,x_ing器顺着靳寒手掌的抚慰蹭了个舒服。

他仍在含糊不清的叫着靳先生,打颤的尾音带着甜腻的欢愉,这跟他从前在靳寒床上的表现八九不离十,靳寒面子薄且闷s_ao,表面上十分不愿意听他*床,可事实上他每次一出声靳寒就硬得更厉害。

喑哑柔软的呻吟声让靳寒硬得发疼,他不得不将季澜的嘴再次堵上,靳寒离被憋到睚眦目裂大概就剩那么一张纸的距离。

好在季澜到底是重伤初愈,气血虚得厉害,夹着他的腰呜呜咽咽的蹭了十分钟左右就手软脚软的缴了货。

季澜现在纯粹是个一人吃饱不管别人的小混蛋,他发泄舒服了就蜷在靳寒怀里继续安睡,碎发遮去带着红潮的眉眼,简直是一副十成十的妖精模样。

靳寒眼尾微抽面色僵硬,裤裆里那根硬邦邦的东西一度涨得发疼,可他又根本不忍心再下手教训,只能咬牙切齿的蹭干净手上星星点点的浊液,认命的充当人形靠垫继续守夜。

靳寒在天快亮的时候合眼睡了三个小时左右,季澜趴在他身上睡得很熟,顺带着还在他衣领上留下了一小滩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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