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不易 作者:糖人在左【完结】(11)

2019-06-16  作者|标签:糖人在左

事实果真如此。

我们回到西安。

夜里,城墙上掌起明灯,严胥摆弄着他的相机,俯瞰整座老城,我走过去,拉上窗帘,剥掉严胥的衣服。

严胥想看我自_w_e_i。

我脱得光光的把两腿挂在扶手椅两侧,微眯着眼,抚慰自己。我看到严胥敞开衬衣,他的扣子刚被我解开,一绺深色的毛发从腹肌延伸到下`体。半遮半露,我硬得贴在肚皮上,时快时慢地套弄起自己来。

拇指研磨着顶端,龟*冒出一些粘液,刺激得我发抖,我挤了点润滑剂,抹在后`x_u_e处,带了那么多东西没想到最终用上的会是个小玩具。

那是个串了两个软珠的x_ing爱工具,和假y-in茎一样的高分子橡胶材料,和肌r_ou_的感觉很相似,严胥玩了很久。塞进去拖出来地反复着。

前列腺被一下下擦着,谁也受不了,我祈求地叫他:“严总……严总……别玩了……”

玩具被拔出来,润滑剂黏腻的声音甚是情色,他的手圈住我的y-in茎。

我立刻就s_h_è 了。

几乎同时,严胥挺进来,我被撑得很开,每次都如此,最开始挺难熬,我抠着他的肩膀,努力地适应他沉重的力度和他粗壮的茎身。一下一下的,从入口深入,直达体内,似乎都要暖到胃了。我被他的身体钉在了扶手椅上,全身的着力都在腰臀,我一边爽快着,一边可以预料明天下不了床。

严胥的体力一点也没受到爬山的影响,而我本就腰酸腿软,交代了两次后任他予取予求。

不能随便撩拨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即便你很饥渴也不行。

在西安的头两天,我们骄奢 y- ín 逸地在酒店里腻歪。疯狂够了,我跟着严胥游览各种高水准的艺术馆,还参加了一场拍卖会,严胥眼不眨心不跳地拍下一副我觉得我三岁时都能画出来的画,看上去就像是小孩不小心打破了颜料盒,这里一团黑,那里一团红。而严胥竟然耗费包我半年所需买下这幅画,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看中这幅画的什么?”

严胥答:“我喜欢这几个颜色。这幅画叫《红、黑、橙与蓝》。”

我仔细研究,问他:“那随便拿一把刷子刷几笔,起个名叫《白色,绿色,灰色》,找人装框,是不是也能以假乱真?”

“那也是艺术。”严胥思考后说。

“你们钱真好骗。”

他笑了笑,跟随工作人员去签订拍卖合同。

严胥的年假有十五天,原本的安排是我们会从西安继续北上,途径天津,看一场封箱演出(注),最终抵达哈尔滨,然后在那里看江北没有的冰雕。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去往天津,严胥的工作就跟催命符似的逼着他赶紧回去。

我们从西安回到江北,严胥下飞机就直奔公司,我回到上南区,从宠物店里领回大黄,掐指一算,竟然已经被严胥包下三个多月,那十二万的包养费只剩下短短二十天就得续约了。

他连着加了两天班,早晨天不亮出门,夜里我睡了还没回,我猜他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果然,隔天一早他让我帮他备好行李,他又要出差。

“你又要去欧洲?”我给他围上围巾,问他。

“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我说,“每次出差你都是去欧洲。”

“林羡,你的语气像在吃醋。”

“这么明显?”

“哀怨得像个怨妇。”他笑话我,“我会去半个多月。”

那是很长时间。

因而那天,我们把半个月的分量浓缩在了一晚,我缩在他怀里问出了很久以来一直想说的话:“严总,上次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哪次?”

“我过生日那天,我问你是不是想和我处对象。”我迅速说完,生怕自己说不下去。

严胥在被子里抱着我,他轻声道:“林羡,这个问题首先问问你自己,你还没准备好。”

“我准备的好好的。”

“狡辩。”他说,捏了我一把。

“你看上我什么了?”

严胥没有回答我,他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要准备好,一旦我们步入另一种关系,我不会给你一分钱,不会让你白住这幢房子,不会支付你的账单。所以你需要独立,脱离你现在的生活,不然,我们只能止于此。”

我躺在床上沉思,这个问题太沉重,以至于我思考到一半就累得睡着了。

头天夜里荒唐得厉害,一大早我还在给严胥收拾行李,陈茂森和司机小杨来的时候我正在给严胥系围巾,据说欧洲已经冷得冻死人了,陈茂森见怪不怪,小杨有些尴尬借故出门抽烟去了。

严胥出差,为了避免被拍的风险,我不能去送机,陈茂森催促了几次,严胥在玄关换鞋,我抱着大黄在门口和他告别。

“一路顺风!”

“坐飞机不能说顺风。”严胥纠正,突然俯下`身揽过我,“要说一路平安。”

大门砰一声关上,玄关的鞋柜上是严胥离开前放的我早不知道丢哪去的那个信封,鞋柜的门匆忙下没来得及关上,严胥的灰色大拖鞋歪歪斜斜地放着,大黄从我怀里跳走,追他的玩具耗子,我依旧站在门前,盯着黑洞洞的猫眼,轻抚嘴唇——

严胥刚刚吻了我?

封箱演出:每年春节前最后一场相声叫封箱演出,相应的开年后第一场叫开箱演出

18.

我们上了很多次床,但那是第一个吻。

12月28日,早晨8:30,在玄关的鞋柜旁,见证人陈茂森以及大黄。

“我碰上了一个撩s_ao高手。”我在李流的酒吧里诉苦。

李流刚给手下一个男孩去电话,回过神来:“我军阵地要沦陷了?”

“李哥,不能怪我意志不坚定,是敌方火力太强大。”

李流好久没说话,张着嘴看我,突然拽过我的胳膊,把我扯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林羡,你疯了!”

“我好的很。”

“那是严胥,在国内排的上名的年轻企业家!”李流想大吼又不敢大嗓门,“多少男人女人上赶着爬他床他一概不要,不就是因为不想有牵扯,包个小鸭子,玩几个月,给一笔分手费再找新的!你以为他有多干净!”

“他让我去念书……”

“想想秋哥!”李流看上去才像个疯子,“何煜对他不好?何止是读书,两个人去国外把证都领了。最后还不是桥归桥路归路,何公子仕途坦荡,你再看看秋哥呢!到时候你想痴傻一辈子?!”

我盯着自己的酒杯,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告诉你吧,林羡,严胥起初来我这要人,亮明了要找个聪明,不粘人,知好歹,分得清界限的。谈恋爱对这种有钱人而言就是业余的消遣,没有你自然还有下一个,我经营的这批男孩算什么,外面多的是大学生出来卖的,有文凭有脸蛋活又不差,不比你强上天了?”

“哥劝你——不,哥求你,不要以身犯险,卖屁股就卖屁股,那么多好买家,别专盯着那个肯定会给差评的,你到时候给他一颗真心,他转眼就能忘了。”

李流最后叹了口气:“林羡,我做这行有快二十年了,没娶妻没生子,我怕遭报应,不怕告诉你,我手下死的男男女女不下十个,得艾滋的,被玩没了的,自己把自己玩没的,疯的痴的傻的……林羡,有机会就上岸,但是别碰这种人。”

“我想试试,李哥,我觉得严胥他不一样。”

李流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铁定要打败仗的首领:“你会后悔的,林羡,你就等着吧,但凡碰上丁点事情,他会像甩鼻涕一样把你甩掉。”

驾校的王姐帮我约了科目二,我满腹心事果不其然挂得惨烈,两把倒库压线,回程路上我很平静,搅乱我的不是天气,不是挂了一科,是严胥。

几天后我去江崎大学练车,大学正在准备考试,练车场只有寥寥数人,教练看到我直叹气。一上午,我摸了三把车,练得稀烂无比,不小心空挡的时候踩了油门,车子被我踩得轰轰响,被教练赶下了车。

我心情糟糕,打算去东区吃念想了很久的三鲜煲,途径校园的喷泉,那儿摆放着一块巨幅展板,几个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x_ing学教授的照片刊登其上:

拂去尘埃见本x_ing专题讲座

彭辉教授

时间:1月17日

地点:一号楼大讲堂

我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三鲜煲的滋味一如既往的好,从嘴暖到胸口,烧进胃里,挨着我坐的是一对情侣,他们两人吃一只砂锅,小声讲着话,女孩一直在笑,男生给她递纸巾,然后握着她没拿筷子的手。

这是属于学生时代的很纯粹的爱情,我想,可能几年后,他们一个要去南方一个要去北方,在大四的时候选择分手,男孩最终娶了一个x_ing格温柔能cao持家庭的女人,女孩最终嫁给了一位事业有成熟稳重的丈夫,但他们至少保有爱一个人的能力,而我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

但我很确定的是,我想和他试一试,非常想。

19.

我和严胥视频电话,他在欧洲,和我有六七个小时的时差,我早上刚醒,他才准备睡,一早一晚,正好适合来点色气满满的视频。我依旧拿捏不准自己对他的态度,毕竟我还是花着他给我的钱,住着他的房子,享受着因为他而拥有的一切差别待遇,当这一切都被剥夺的时候,我还会不会觉得严胥很特别,我不知道。但我愿意尝试一下,也许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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