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垢+番外 作者:牧葵【完结】(39)

2019-07-06  作者|标签:牧葵 情有独钟 强强 豪门世家 江湖恩怨

  「……今天诸位受邀而来,为了我穆老三的复出,想必早有听闻,我在此之前,已承诺为故友留下的梁家门血脉除去宿敌。不过,你们看见了。这位故友之孙,行径如此离经叛道,谅穆老三年近百岁,却还没有气度容得下小孩子在这片地盘撒野。」

  冷淡的声音从站起的老者口中说出,不怒自威。罗森的事穆老三全不知情,只晓得自己长久连手的杀手忽然背叛,原因直指梁谕。这小子先厚着脸皮来求他、在他面前做尽烟视媚行之举,又在复出的今天,接连替他生出两个麻烦。穆老三的怒火全归到了梁谕身上,他想他就该在梁谕上门的那一日,放手下把他折磨回原貌。

  本来就是,有求于己者,怎么可能不抱目的──但他做得太明目张胆,使穆老三一刻都不能容忍。

  他得让这贱人向自己哀号求饶,彻底忏悔在他穆老三身上打如意算盘。

  「把准备的好菜都端上来吧?」

  强压怒火,穆老三露出一丝冷笑,丢下一句后、便坐回位置上。服务生很快地替他重新斟满红酒,刘经理站在一旁,忽地听到了声「借过」。

  另一个戴白面具的男人从他身后擦身而过,手上捧了一个小碟子来到梁谕身畔,继续他们未完的剧目。其他行刑者收到信号似地,拉起人、掰开梁谕的嘴,将碟子中的粉末悉数倒入他嘴里。

  梁谕被呛着,反s_h_è 地咳了起来。旁观的这才发现这位年轻当家的胸腹凹陷、显然已经断了好几根肋骨。虚弱的颤抖中,粉末和血块混杂着溅到男人的白衬衫上,但他的咳嗽也就持续几下,垂垂欲死的r_ou_(身很快便虚脱瘫软。

  那些粉末似乎使他意识涣散,众目睽睽当中,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了呻(吟。男人一只手滑入裙底、掀起纱裙,两侧的人于是分开了他的双(腿。只见某处柔软的器官沾着血,安然躺在腿根之间,他们拨开它,让所有宾客看清楚股间的烂r_ou_。

  众人喧哗起来,只有梁谕发颤的身躯毫无知觉。

  是了,不过这样的货色──穆老三以最浅白的手段让这些道上弟兄们看了个清楚。当精(液滴答地滑落,这下贱的r_ou_(身比娼妓更不如。他的姿态让人相信他如今的位置不过靠打开双腿而得来,话说,梁老到死竟还肯把位子交给这东西,说不定在他父亲生前,他就是……

  戴白面具的人们整齐划一地脱下衣裳──□□精悍的身体,竟全涂了红白油彩。明亮的水晶灯一下迷离起来,哭脸、笑脸、鬼脸,全被画在男人的胸背上。他们的举手投足变得如同舞蹈,古老而根深蒂固的迷信,于这山城、这些人身上有了具象的模样。

  洁白的、象征牲祭的美人被抬高。白子工业……所有人都从他身上的色彩联想到了穆老三的事业。远处的摄影机一阵连拍,无关情(色,当他们高举祭品,虔诚而庄严的姿态是令人禁不住落泪的。

  他们轮番上前,随意□□两下,展示同样被油彩涂抹、雄伟的x_ing((具。第一个人把它抵住梁当家的身体时,那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呜!」

  把它钉入祭品体内,都为了流干污秽的血。牲口的悲鸣被如雷的掌声淹没。华丽的舞台中央,梁谕一声声哭着、无法控制地抽搐──可明明已经痛苦至此,那张嘴里吐出来的,还都是习惯成为本能的欢愉喘息。

  「哈啊、啊……」

  蒙住的眼看不见直播镜头后方的目光,只有两腿不知耻地张开、吐着殷红的血沫。他身上渐渐染上了浓彩,红的,不知是颜料或鲜血?相衬底下梁家门的成员们,面孔全刷得惨白。

  「你们──」

  不知谁低呼,却转眼没了下文。c-h-a(入他的男人来回几下,竟像是不甚满意,弯身便扯住了他的耳环狠狠拉扯。梁谕那用以承((欢的部位猛力收紧,惨叫之中男人一抽一送,伴随着血花与漏出的□□,银制的耳环连着一块耳r_ou_飞旋、落入席间。

  有惊呼也有嗤笑,一波接一波的高潮中,夜色逐渐低沉。

  2.

  愚鸠坐在床缘,双手捂住了脸。手指上冰凉的润滑油彷佛还有余温,参杂了丝丝血气。他不断想着梁谕被他压在墙上时的模样,仅仅探入一指替他做防护的措施,对方都因□□后的伤疼到必须咬紧牙关。

  他想c-h-a(入他。

  让那个人在他身下崩溃,因r_ou_(体的痛楚而放弃他的所作所为、彻底臣服于他的保护──待在一个安全舒适的地方,永远别想以身犯险。

  就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

  他听到直播里传出的那声惨叫,蓦地站起。

  角落的电话不停地响,一通接着一通,来自汉平,房中两人皆无心理会。大白的神情同样有些不对劲──可无论如何,他仍起身挡在房间门前、面对愚鸠胀得比血还通红的眼睛。

  「你要做什么?」

  「让开。」

  一步不动,大白瞥见愚鸠背后的电视机,死命地咽了口唾沫。他明知自己的话语薄弱得没有丝毫说服力,仍只能想着罗森:是为了各自所爱,他不能让愚鸠离开这里。

  「……你想一想,多少人因为他、连命都没了。」

  「我说、让开。」

  愚鸠猛然暴吼,拳头随即飞了上来。大白措手不及地摔到门上,重响后,他扭曲着脸从门板上滑落。眼看另一人快步绕过了他,他忍着痛,咬牙抬起手、抓住愚鸠的裤管。

  「你现在去也只是和他一起被杀而已。不,按周先生的说法,你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吧?你要捣乱一切,让你们当家的计划全部泡汤吗?」

  「哈……哈?计划?」

  愚鸠的面孔早已看不出冷静,他回头看着眼屏幕上的梁谕、又再看眼前捂着肚子起身的白子。他上前一步按住了大白,双目欲裂、嗓音亦不受控制地嘶哑:

  「这是他的计划?他非要这么……贱?」

  大白僵住了一瞬。彷佛多年了,覆盖真正眉眼的面具终于瓦解。愚鸠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脸上似哭似笑,原来亦近疯狂。

  被扯紧的衣领使人呼吸困难,大白被逼问着,同样竭力隐藏着自己的动摇……他本来并未被告知梁谕具体的想法,现在这样的局面,真的在他们的算盘之中吗?他其实不晓得。

  看到该憎恨的对象被如此对待,他都有不忍,何况愚鸠?

  「愚鸠先生,我知道你也不好过,可是──」

  「不好过?你确定是这样?」

  那是失望。大白过了很久才会意过来。愚鸠的手用力到关节都咯咯作响,要是他用这双手向那人挥拳、即便废了对方的手脚。他所珍爱的,都不至于被伤害至斯。

  「二十年了、几乎二十年了。」

  「可就算你爱他……」

  愚鸠再度抬起手,大白的话就此中断。闭上眼,他绝望地等着对方的拳头落下,身后的门却「啪」一声地开了,门外的保镖捏着一台手机、神色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人。

  「汉平陷入了混乱,郑小姐请您接电话。」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愚鸠身上,后者却反过来看着他、好似没能反应过来。大白清楚看见,那保镖的唇齿都在打颤,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愚鸠脸色,仍说出了最实际的真心话:

  「放弃当家吧……拜托您了。」

  愚鸠仍没接过手机,空白的脸色显得骇人。保镖颤抖的手指按下了扩音键,一阵枪声隔着电话传来,郑小媛的声音带着些微喘息。

  「愚鸠!」

  她停顿了几秒,只说了短短一句话:

  「你回来吧。」

  把声音放低了、低得宛如不忍,可坚定。愚鸠那逐渐沉陷的思考,她似乎都看在眼里,她知道。

  已经不能称作牵挂了。他这颗为一个人跳动十多年的心脏,被失望填满后、只有崩落的恨意。他爱到不敢爱了,不曾谈欲望只希望心上人能平安,要是,连这点卑微到泥土里的愿望也被践踏──

  你要这样活,不如我杀了你!

  然后呢?下贱如你就同着爱惜的小小身影一同被抹杀,那些爱过的传闻,到头来落得一笔勾销的宿命……现在已经不再心疼你,只是不舍得时间一点一滴攒积下来的痴昧、那些证明,有谁为你甘断过手足。

  「愚鸠,回汉平吧。」

  郑小媛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来,枪声渐远,她正慢慢远离危险的地方。不远处出现了交谈声,她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你……回汉平。现在这里是一团乱,但我会替你摆平的,你回来、我只要你来作当家。」

  我会保护你──她说的如同他一直以来,想说给那个人听、却因为怕伤到对方而不肯说出来的话。他对梁谕的渴求只有这样了,他一退再退的底线也就只是:

  小谕,你要好好的。

  有什么陡然落空,愚鸠僵硬转向电视机,屏幕上的直播还在继续,不知第几个男人在梁谕身上鼓捣着。那个该在他身边无忧微笑的人,像一株凋谢的牡丹那样垂着不停晃动的双腿、败根落地。

  最怕不是没有尽头的守候──而是守候望见了尽头,那人宁愿这样活。

  为了那名杀手,值得吗?这又真的有用吗?

  愚鸠再也找不到借口,说服自己熬过这样的疲惫了。他不想再和那人扯上关系……以前他也想过是否某天他的等待、会等来梁谕与别人远走高飞的结果。现在看来,若是那样还倒好,至少不像现在。

  「愚鸠先生?」

  大白见他在几在分钟内改变的脸色,顾不了痛,伸手便去扳他肩膀。愚鸠转了回来,这才看清他的正脸,倏地平静,而这样的平静却教人不安。

  「我这就回去。」

  慢了几秒,才意识到这话回应了郑小媛的恳求。大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告人的誓言凭一句话和多少失望、不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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