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_司马路人【完结】(137)

2019-03-10  作者|标签:司马路人

  众人一听,都以羡慕的目光看着薛万彻,太宗又笑着对丹阳公主说:

  “众驸马中,就数你的夫君功劳最大,官职最高啊!”丹阳公主忧郁的脸早已舒展开来,听皇兄这一说,低下头羞涩地一笑。

  接下来开怀畅饮,丹阳公主两口子无疑被推到了最前面的台面上,大家争相向他俩敬酒。太宗意犹未尽,好戏唱到底,招手叫人拿来一个大槊,对众驸马说:

  “朕想试试你们谁的力气最大,身体最好,大家来玩一拔槊的游戏,看谁能比过谁,谁最后赢了朕的佩刀就赐给他。”

  皇帝的佩刀是御制宝刀,做工jīng细,削铁如泥,刀鞘和把手上镶着金龙和数枚宝石,价值连城,谁不想要啊!年轻的驸马们都会点花拳绣腿,都往手心里吐着唾沫,伸胳膊捋腿,跃跃欲试。殿中的空地上,大家轮流上场,二个人二个人开始握槊拔河,几轮淘汰赛下来,那些徒有外表的年轻驸马们纷纷败下阵来,场上只剩下太宗和薛万彻,薛万彻耿直,根本不给皇帝留面子,太宗本无心赢薛万彻,君臣两个吭哧吭哧较了一番劲,太宗即佯装失败,摆手休战,感叹地对薛万彻说:

  “哎呀,朕还不如你有劲呢!来呀!把朕的佩刀解去,归你了。”众目睽睽之下,薛万彻走过去,低头解下皇帝腰间的御制宝刀,挂在自己的腰上,得意洋洋地在场上亮个相,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全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丹阳公主看着自己的夫君,也不觉得他老了,直觉得他脸上的皱纹写满了岁月,写满了骄傲,写满了一个男子汉的无穷魅力,丹阳公主不知不觉靠近了夫君,手搭在了夫君的腰际。

  御宴结束了,丹阳公主大方地挽着夫君的胳膊走出大殿。来到外面,薛万彻把公主送上马车,又习惯地朝自己的坐骑走去,公主忙娇声叫了一句:“回来!”

  “公主不是不愿和我坐一辆车吗?”薛万彻说。

  “你坏。”公主给薛万彻瞟了个媚眼,拎着裙子跳下车,跑过去把薛万彻拉回车上。

  在太宗的周旋下,老夫少妻功臣娇主终于欢欢喜喜走在了一起。

  为了锻炼太子李治在军事方面的指挥能力,太宗命太子掌管左、右屯营兵马事,大将军以下人员并受其处分。

  李治也够忙的,够累的,十六岁的文弱少年又要上朝视事,又要听父皇教诲,又要听师傅讲课,傍晚时好容易有点小空,还得去左、右屯卫营主持军务。往常散漫惯的了李治,脑子里一下塞进这么多东西,颇感吃不消,往往心不在焉,抽空就溜出去玩。这天李治照例来到玄武门外羽林军总部。太子右卫率、左卫大将军李大亮立即排开仪仗,接受太子殿下的检视,校场上喊声震天,诸队仗按槊、捻箭、张弓、彀弩,一招一式,训练有素,李治看了频频点头。一阵锣响,李大亮又集合起队伍,挺胸凸肚,请太子殿下作指示。李治指点着道:

  “鍪、甲、兵器、姿式都不错。嗯,很好,很好!”

  李大亮知太子外行,遂不厌其烦地把诸兵种依次介绍了一番,李治听了直打哈欠,转而说道:

  “人言李将军恭俭忠谨,每宿直,必坐寐达旦。房玄龄常说将军有王陵、周勃之节,可当大位……”

  “殿下过誉,过誉。”李大亮忙拱手谦道。

  “有你在这宿值,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军务上的事我就不多问了,经费不足随时来找我。”说完,李治依次和在场的军官、士兵挥手致礼,告辞走了。

  李大亮恭送太子到大门口,望着太子的背影,心说:殿下虽然在武功、计谋上不行,但为人温良可亲,只要好好gān,跟着他一辈子都不用担心掉脑袋。

  李治有个亲妹妹,大名叫李明达,幼字兕子,封为晋阳公主。母文德皇后去世时,公主年不到五岁,曾经过母后生前所游历过的地方,睹物思情,哀不自胜。公主早熟聪慧,临摹父皇的飞白体书法,苍劲老练,惟妙惟肖,人莫能辨。宫中谁要犯了错受太宗惩罚时,公主总是看着父皇的脸色徐徐替人辩解,故宫中人多受其惠。

  公主脸上未尝见喜愠色,小小的年纪即显得心事重重,平日不言不语,惟有和哥哥李治最为要好,李治每有事出宫,公主总是把哥哥送至虔化门,流着泪告别。

  这天李治从羽林军部出来,觉得老长时间没能见妹妹了,便径直来到后宫,宫人说晋阳公主在皇帝那里,李治便径直来到翠微殿。翠微殿里,太宗正耐心指导公主写字,年仅十一岁的公主正凝神静气,一撇一捺地练着,听见脚步声,回头一见哥哥来了,抛下笔,跑过来拉住哥哥的手,哭道:“哥哥这几天到哪里去了?”

  “哥哥做太子了,忙啊。”李治替妹妹擦着泪说。

  晋阳公主抱住哥哥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回头对父皇说:“哥哥现在与群臣一同上朝,再也不能在内宫陪伴我了!”

  李治一听,也觉伤感,当上太子,整天处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再也不能在后宫无忧无虑地玩了,于是抱着妹妹也大哭起来,边哭边说:

  “身为太子,身不由己,哥哥也时时想陪着妹妹在后宫玩啊!”两个没娘的孩子抱在一起痛哭,太宗看在眼里,也觉伤感,只是觉得李治年已十六岁了,仍然脱不了孩子气,别的儿子费尽心思想当太子,而听这雉奴的话音,当了太子却耽误他玩了。等兄妹俩该哭的都哭完了,太宗才叫过李治问道:“这几日你去左、右屯卫营,觉得怎么样啊?”

  “好,好,”李治点头道,“营房看起来都很整齐,军士也铠明甲亮的,李将军他们做的很好。”

  “光好不行啊,”太宗指导儿子道,“朕让你知左、右屯营兵马事,主要是想让你学习带领兵将的本事,锻炼指挥军事的能力。”李治对领兵打仗之类的事更不感兴趣,听父皇这一说,惟有点头而已。待了半晌,又小声向父皇请求道:

  “妹妹一个人在后宫很孤单,没有人和她说说话,明天散朝后,我能不能不去左、右屯卫营,回后宫陪陪妹妹。”

  “这怎么行?”太宗怒道,“你现在身为太子,要一天当作二天用,那能还再像一个孩子似的玩,明天下朝后,你和别的王子们都到后苑演武场,朕亲自教你们骑she的功夫。”

  第二天下午,太阳刚偏西,天稍稍凉快一些,后苑演武场上就陡然热闹起来,十几位王子高矮胖瘦,等等不一,正在伸胳膊捋腿,做着准备动作。这些王子们养尊处优惯了,加上太宗心血来cháo,想起来一阵子,大多数王子身上并没有什么真功夫,只是些花拳绣腿,比划比划,应付公事而已。

  “好了!”坐在huáng罗伞下的太宗站起身来,指挥王子们,“排成一路纵队,立正!向左看齐!”

  王子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蹶腚伸头,好容易才站成一个队,太宗命令道:

  “目标正前方——红心箭靶!依次she箭!”

  王子们一听,忙乱起来,各自从自己的侍从手上接过弓箭,拿腔作势,你方she罢我登场,嗖嗖乱she,歪歪扭扭,没有一个正经she箭的。惟有吴王李恪姿式优美,箭无虚发,次次命中靶心,赢来一片喝彩声,太宗见了大为高兴,当即把自己所持的宝雕弓赐给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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