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望平生不相识 作者:坐久了腿总麻【完结】(2)

2019-03-20  作者|标签:坐久了腿总麻

  简介

  痴心错付,幡然醒悟,为时已晚

  小倌受,土匪or堡主攻(突然不确定),古早狗血虐恋,小倌受,所以菊不洁,介意慎点。

  BE预警

第一章

  宿州城里,烟花巷,男欢阁,头牌怜花房中燃着小簇炭盆,暖着屋子,将温度烘得将将好,房门紧闭,只将那窗户开了小小一缝,权当通风之用。

  热乎乎的当中时而刮过一丝凉爽,舒适得很。

  怜花软着细柳似的腰,没骨一般躺在铺满雪白狐皮的软榻中,雪白的中衣笼住他修长的身形,露出来的脚雪白莹润,漆黑如墨的长发未束,尽数散落在榻上,有一两缕发丝垂下,贴在怜花如玉的侧脸上,怜花卧榻浅眠,微张的唇有些苍白,睫毛似两把刷子清颤,细眉间一缕愁丝轻锁。

  正值寒冬腊月,外头滴水成冰,屋檐下是节节冰凌,房外更是大雪封街。

  原这样的寒冷,那本来应往烟花巷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也惧冷三分,躲在家里囫囵睡觉了罢。

  怜花入眠不深,耳朵微动,听见开门声吱呀响,睁开眼一看,阁中老鸨玉公子摇着一把红梅纸扇,身着一身青绿薄衫进了来。

  怜花撑了撑身子,瞥他一眼,玉公子常年着绿,无论寒冬酷暑皆是一袭青绿薄衫,明明身在这腌臜之地,偏他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任他多厉害的仙风道骨,藏不住那眼角皱纹里的妩媚风情。

  奈何是个坠了风尘的假仙人罢。

  “还睡呢?”玉公子轻摆腰肢,款步走到狐皮软榻前,纸扇轻合,不用力的点着怜花后脑勺:“醒了,醒了,接客了,阁里可不养着闲人。”

  怜花伸手风情万种的拂开那扰人好梦的纸扇,半撑着身子,望了一眼外头的冰天雪地,苍白的嘴角一勾,像是讥讽,脸上却瞧不出什么:“这般寒冷也不忘来这烟花柳巷,当不是什么好东西。”

  声音清脆似落盘玉珠,只可惜,不知是否天冷着凉,他声音略带几分嘶哑,反倒没有玉公子时时带着笑意的清朗男音动听些。

  玉公子闻言捂嘴轻笑:“怜花啊怜花,若这世上人人都是好东西,人人都洁身自好,便还有你我二人容身之所?”说罢玉公子用扇子挑起怜花下巴,这一张美艳不似男人的面庞正正落在玉公子眼底:“好好着几分颜色,贵客等着,这回莫要使x_ing子,来人可是宿州城外虎,知府尚惧他几分,我们小小一个男欢阁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呵呵,”怜花笑魇如花:“玉公子放心吧,怜花岂是那不知好歹的。”

  玉公子点头,满意得摸摸怜花脸颊: “原是我惯了说几句,本这阁中,怜花是最懂事的,不扰你了,赶紧准备着。”

  说罢,摇着扇子离了去。

  烟花巷做的是那夜晚的生意,天色渐暗,怜花赤脚踩在屋中,修长,白皙的一双手推开桌前窗户,凛冽寒风顿时倾倒了进来,那点浅浅睡意顿时被吹散,片刻之后十分j.īng_神。

  如闺房女子般静坐铜镜前,淡扫蛾眉,轻抹胭脂,执起唇纸微抿,不肖时,便是这男欢阁中数一数二的好颜色。

  换下雪白中衣,罩上一件若隐若现的粉色j_iao叉轻衫,黑发松松挽在头顶,用那或粉或绿的绸缎发带轻绑,外披一件厚实的淡粉及踝披风,脚上穿着时下女子喜爱的绣花鞋。

  门被叩响,屋外等候的小厮轻轻出声:“怜花公子,可妥当了?”

  怜花抱琴而出:“带路罢。”

  小厮领着怜花走阁中层层走廊,直奔着待贵客的雅间而去,怜花熟悉这男欢阁每一处,让人带路,只是不知贵客在哪个雅间罢。

  琅佩阁,怜花余光瞥了一眼雅间名字。

  阁中最好的雅间。

  小厮推开门,怜花抬脚走进去,低垂的眉眼间轻愁尽散,风情爬了上来。

  小厮关上门。

  “贵客久等,”怜花轻款腰肢,落琴于桌,抬眼媚软的望了一眼琴桌后低头独饮的男子。

  房中珠帘遍布,一眼未见得真切,只可见一身高八尺的黑衣男人坐在桌前。

  “贵客可想听什么曲儿?”怜花坐在古琴前,抖落一身披风,仅着粉色轻衫,手指搭在琴弦上方,温声软语的开口:“贵客小酌,怜花便为贵客弹琴助兴,可好?”

  程度衡这才抬头瞧了瞧珠帘后那抹纤细的身影,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珠帘惹得程度不快

  “过来,”程度衡出声,冲怜花招手,声音低沉沙哑,颇具男子气概:“陪我喝几杯。”

  怜花提起轻衫起身,掀开珠帘,抬眼间,蓦然撞上了程度衡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子。

  怜花一愣,跨出去的脚顿了顿。

  “怎么?”程度淡淡瞥了他一眼:“竟是走不过来了?”

  “贵客恕罪,”怜花快步走上前去,为程度衡斟酒一杯,双手捧着递到他唇边,风情尽显:“原是贵客神武非凡,周身气度逼人,怜花一时竟看的呆了,实在该罚,贵客说,如何罚怜花么?”

  程度衡就着他的手喝下杯中酒,凌厉的目光落在怜花白皙的脸上。

  怜花也不惧,脸上仍是那千娇百媚的姿态。

  程度盯他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响彻琅佩阁。

  怜花也跟着笑,一双玉手揽住程度衡肩膀,露出颊边两个浅浅的酒窝。

  程度衡深深望了他一眼,大手一把揽住怜花盈手可握的腰,将人抱起往床榻上粗鲁一扔。

  怜花娇声轻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倒在榻上。

  床边帐幔碰掉了发带,怜花一头黑发散开,铺了满床,映着淡粉色的轻衫,白皙的皮肤,美得不可方物。

  怜花乖巧躺倒在榻上,自下而上掀起如扇羽一般的睫毛,颤动得让人忍不住心中S_āo动。

  程度衡眸色一深,俯身笼在怜花身上,鼻尖顺着他脖颈边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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