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蝶舞 作者:铭谣【完结】(59)

2019-03-21  作者|标签:铭谣 豪门世家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女扮男装

  清流走上前,问道:“申云裳,你到底想怎么样?”迎着他含恨的目光,申云裳急忙解释道:“清、清流哥哥,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是我爹拿给我的,说是、说是……”言至此,她话语梗塞。

  清流逼近一步,“你准备编什么瞎话?难不成申莫山还会说这是补药?”申云裳接言,“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被爹骗了。”清流冷笑两声,道:“笑话!你和你爹费尽心思要钻进我们叶家,心中不知在图谋什么不轨,你在我面前居然说你被他骗了?是我耳朵有问题,听错了吗?”

  申云裳握住他双臂,“清流哥哥,我真的没有骗你,否则,我又怎么敢给你喝那碗羹汤?你应该知道,你是我最舍不得伤害的人。”良久,清流收回目光,抽出双臂,侧身面朝门口。申云裳在心中舒一口气,“清流哥哥,你相信我了,对不对?”

  清流冷不防接过话语,“鸢鸾那里你又作何解释?”她顿时无言以对,清流只用眼角余光瞥过她一眼,“你不要以为嫁进了叶家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我今天在这里跟你说清楚一句话,鸢鸾不可以有事!”言罢,抬步欲走。

  申云裳唤住他,“清流哥哥,她在你心里真的那么重要吗?你对她的感情就如此难以撼动?”那定下步伐,眉间紧凝的清流侧头看去,道:“这些,与你无关,你只管照顾好你和你那个丫头就可以。”

  见他再次要走,申云裳快步上前拽住他的手腕,说道:“清流哥哥,你能否诉我,为什么你的心里牵牵挂挂的都是她?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点也看不到。”清流捋下她的手,“像你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任谁也喜欢不来。”音落,不再理会她走向门口。

  申云裳只得对着不愿停下的清流言道:“你今晚是不是又要彻夜听琴,不顾旁人的闲言碎语?”听得门被紧闭的声音,申云裳脚步艰难的向后挪了几步,跌坐在凳上的她趴在桌上哭泣。

  已回到家中的晋阳,看着厅中横七竖八的尸体,自知不妙的喊出,“爹,爹。”狂奔来到正屋前,徐西莲已经冷冰冰的躺在石板道上。他慢慢走进,抱着一线希望,扶起地上的徐西莲,唤道:“爹,爹,爹!”边唤边摇晃着,又掐又扇,唤了不知多少声,晋阳紧紧抱住徐西莲声泪俱下:“爹,你不要丢下孩儿,求你,快活过来,快活过来!不要丢下孩儿。”

  那帮人携带冯艳琳的尸体来到了一处宅院,领头之人说道:“老爷,事情就是这样,小的失职,没能将人救下。”许久,中年男子长叹一息,道:“这也怪不得你们,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来人抱拳回了声,“是,老爷若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唤小的前来。”他点了一下头,闭上双眼挥手示意他离去,来人猫着腰退出房门外。

  房中,他独自嘀咕,“绿绮琴呐绿绮琴,为了你,我失去了一生唯一的挚亲小妹。我若再不能把你弄到手,就必定要再度大开杀戒。”烛光照映着他坚决的眼神,又似在为这不平静的夜留下一丝烙印与足迹。

第39章 事有变,峰回转(上)。

  翌日,得知徐家之事,各方人持有不同揣测。“你说,她还曾找过你?”听得申莫山此问,祝祥点头,“不错,她找我的意图应该是为了试探什么。”申莫山眼中透着分析,“哦?她怎么知道你的存在?好像你与他从未碰过面,目前为止,只有张够那家伙是见过你的。”

  祝祥一拍掌,说道:“准是他。”不动声色的申莫山眼角移去一丝视线,听着他继续言道:“这个张够肯定和那个徐夫人私下有什么来往。否则,上次送葬之时,他为什么不动手?一定是有人嘱咐,这个人肯定是她。”言至此,他自己也发出疑问,“只是,这个徐夫人为什么要嘱咐这件事?”

  听着他这番带有私欲的指责,申莫山点点头,道:“确实有可能,只是试探你的目的何在?”祝祥摇着头,“这、不得而知。如今她死了,更加没有头绪。”

  申莫山的眼中却暗藏着几分知晓,道:“恐怕没有试探那么简单,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事情根本不在她控制之下,比旁人早一步登天了。”

  沉默半晌,祝祥似想起什么,道:“对了,申伯父,有件事很奇怪。”申莫山笑过几声,接过话语,“你是不是想说那个青楼女子?”

  祝祥点头回道:“没错。她与叶家非亲非故,叶清流也没有娶她,可在叶归时送葬之日她竟然出现,于情于理都不合啊。”申莫山眼神徘徊,口中假意小声嘀咕,“有必要找个机会去问一下云裳是否知道她的蛛丝马迹。”

  那许多时日未曾出现的廖安此刻在院中与廖老爷聊起此事。廖安问道:“爹,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老爷与徐夫人的死会不会是申莫山所为?”

  廖老爷一捋胡须,道:“我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这个申莫山对叶家的企图根本不在琴。”廖安神色一惊,再次问道:“哦?爹如何得知?”

  廖老爷看向他,“还记得洪老去逝时,他的言行举止间对叶归时紧紧相逼,要将他陷入绝境,为了不让有人破坏,他连何绿绮都牺牲了。再有,叶归时送葬之时发生的事情,你仔细想一想,为什么他派去的人直接冲着叶家所有人而去,棺木连看也不看一眼,那张琴不是陪葬之物吗?至于嫁女,更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怀揣着不安的心情,廖安皱眉言道:“爹的意思是?”廖老爷轻声笑起,道:“意思?我可没什么意思?只是,叶清流日后怕是不会有消停的日子。”

  话落下,他看了看廖安,嘴角不由扬起。听得廖安道出一句,“我得去找清流,听爹你说的,我觉得他现在太危险了。”与廖老爷作揖言别去往叶家的方向。

  而清流此刻身在徐家,自不需多问,清流所来之因。抬手搭上他的肩头,道:“晋阳,节哀。你现在可不能一蹶不振,家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打理。”徐晋阳与之相望,“嗯,你都没有被打倒,我徐晋阳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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