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蝶舞 作者:铭谣【完结】(60)

2019-03-21  作者|标签:铭谣 豪门世家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女扮男装

  这时最热闹的地方当属洪付家中。师兄弟齐聚于此,众说纷纭,“洪师兄,你看,这徐西莲的死就足以说明,叶家为了不让别人知道琴的事,开始对怀疑他们的人下手了。”“没错,洪师兄,可见,洪老的死与叶家脱不了干系。”“洪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呀。”

  拍桌声响起,洪付道:“说什么?你们一堆人,你一言我一语,我要跟谁说?”瞬时,厅中安静一片。洪付扫视群人一眼,长出一气,“你们这是在怕什么?作了亏心事,怕和徐西莲一个下场吗?”

  听得此问,有一人小声接言,“洪师兄,你不能这么说呀。”他目光凌厉的看向右手边的那人,道:“那要怎么说?非要说琴,我问你们,叶家送葬之时,向外曾宣称琴是陪葬之物,怎么没见你们去?”

  众人语塞,洪付起身拨开身边的人,向前走过几步。听他接着言道:“再说,要想对你们下手,何苦要等到琴的消息放出去以后?只怕,早在你们知道琴的那一刻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人世。”

  他回转身来,“至于我爹,若真是叶家人动手,他们会笨到既下毒又掐脖子吗?甚至还会乖乖的待在那里让你我逮个现形吗?”哑口无言的众人面面相觑。洪付将目光移向最后面闷不吭声的吴子厚,问道:“你觉得呢?”

  众人随他的目光移去,那眼神躲闪的吴子厚转而一笑,“这、从何说起?”洪付慢慢向他走去,待到身前,言道:“如果是你,会让别人逮到你杀人吗?”

  他轻笑几声,回道:“洪师弟说笑了,我手无缚鸡之力,要怎么杀人?”洪付笑容相对,“是啊,手无缚鸡之力!心却有千万条小道。”闻言,吴子厚与他相视,只得强笑相对。听得洪付左手边一人问道:“洪师兄,依你的说法,这杀洪老的人才是与徐西莲事情有关的人?”

  他轻叹一息,道:“你们试想一下,从家父出事之日开始,哪一步不是围绕着叶家人?谋害家父、提琴、挑唆一些无知之人、甚至挖出当年何师叔的事,皆是为了构陷叶归时,不是吗?”他这番剖析,如醍醐灌顶,终有人明白过劲头。

  有一人说道:“对啊,洪老出事当晚,那个叫申莫山的,还有方师弟。”说时,侧身看向右边,指着他,“他们俩个人问都不问事情始末便将罪责强加于叶归时。”

  方师弟冷笑一番,道:“笑话!好像你没说要处置他一样,现在装什么好人?墙头草!听着哪边有道理就往哪边倒。”那人双目一瞪,冲上前,“你!”方师弟面不改色,“你什么?如今你听洪师兄说的头头是道,哦,你见风转舵?那当初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

  那人指着他的鼻梁,大声说道:“姓方的,我们今天来也可都是你唆使的,说不定,你和那个申莫山就是幕后真凶。”见他二人争吵,洪付暗藏笑意观望。吴子厚及时打断,道:“好了,都是师兄弟,不要伤了和气。我看,大家还是散了吧。”如此,洪家院恢复清静。

  回途的路上,吴子厚与方师弟同行。两人边走边谈论,“我看这事难办了,今天被洪付这么一说,好像都有所动摇。这个洪付,突然来这么一招,真是在你我意料之外。”

  吴子厚点了点头,“嗯,没想到被他抓住了时机。方师弟,看来,我们俩个要去找姓申的事不能再耽搁。”方师弟停下脚步,道:“不如,我们也不要再等什么良机了,今日就去。”随他停下的吴子厚思量一番,“嗯,走吧。”

  有微弱的唤声传来,“阿萍,阿萍。”原来是床上的锦香醒了。听到动静的荀燕之从桌上猛的抬起头猛地从凳上蹿起,转身时,腿脚与身边的圆凳相撞。她也顾不得东倒西歪的凳子来到床边,唤道:“大小姐,大小姐。”

  锦香无力的睁开双眼,说道:“阿萍,我要喝水。”荀燕之连连应着,“好好,我扶你起来坐好。”待扶她坐起靠向床头,荀燕之走去倒水。折回时,左手牵过她的掌心,将水杯置于其中方才松手。

  看着她喝完水,接回水杯的荀燕之关心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她摇了一下头,“没事了。”仔细看去身边的人,她环顾房中,“怎么是你?阿萍呢?”荀燕之将水杯放在了床头凳上,“我让她为你准备早饭去了。”

  锦香点了一下头,问道:“对了,清流、鸢鸾他们呢?”荀燕之回道:“鸢鸾在房中,至于清流,去了徐家。”当锦香问及原因,荀燕之自是将昨夜发生之事细细道出。听得一声惊呼:“什么?两个都死了?”

  疑问甚深的锦香见得荀燕之点头,她轻出一息,道:“一夜之间竟发生这种难以想像的事。”荀燕之坐到床边,“大小姐,你可知昨- ri -你误食的那碗羹汤是要给何人吃的?”不知情况的锦香自是摇头。

  略思一番的荀燕之开口,道:“是给清流的,并且是申云裳亲手做的。”原本靠着的锦香“呼”的前坐,说道:“这个倒让我有些糊涂了,申云裳对清流的感情我还是可以肯定的,这个举动说不通。”

  荀燕之将昨晚清流兴师问罪的事告之于她,“与我猜的也不相上下,申云裳估计是受了他爹的骗。昨夜清流问过她之后来告诉我,我与清流商量,要拔刺必需趁早。”锦香凝望他,“可这刺在背后,要如何拔?亲近申云裳?虽说娶了申云裳,一不能休,二不能同房不说,清流更是不愿与她亲近。更别提去拔摸不到手的这根刺。”言至此,重出一气。

  荀燕之盘手长出一气,道:“是啊,昨夜他也是这么坦承不讳的说自己做不到。”锦香倒是轻松一笑,“你我游说或许无用,但鸢鸾一定可以。”荀燕之亦露出笑容,“关于这一点,我与大小姐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不过你身上余毒未清,能不能下床?”

  锦香掀开被褥,“哼,这点小小的毒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下床哪会是什么难事。”前头说着,后面紧接着下床站在地上。可是她却身摇体晃,荀燕之忙起身相扶,道:“你看,还是有些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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